刘一龙听得脸色微微一变。
“在赤火的的带领之下,那段城墙成了异族大军的突破口,那段城墙陷落再没有任何悬念。而赤火不断将战果扩大,本来我们占尽了上风的,却是被赤火一点一点的扳了回去,最后无奈之下唯有弃守所有城墙,我不得不率领剩下的抵边城军民转入巷战,你应该知道城墙对于抵边城意味着什么?
“我带着活下来的人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少了城墙保护的抵边城就像一个被剥掉果皮的橘子,只能任人品尝最后胜利的果实。
“这还不算!也许是一个月也是两个月,我没有信心能带着剩下的人坚守抵边城更久,那时个抵边城陷落亦难避免。而异族联合大军在抵边城尝到甜头,又岂会就此罢手?抵边城是他们第一个攻破的城池,也是他们摘到手的第一个胜利的果实,尽管这个果实让他们感觉有些棘手。
“但异族联合大军的胃口就此打开,野心也会不断膨胀,仅仅一个抵边城不能再满足他们,他们会将目标瞄准边关三州。也许抵边城将会成为边关三州的最后绝唱,毕竟本王作为边关三州的主将,跟着抵边城一起共存亡,还又谁有这上胆量带着边关三州的百姓继续抵抗下去?
“在异族部落联合大军的弓箭和屠刀威胁之下,一座座城池陷落,一个个边关百姓皆成也草原异族的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晋王殿下不必说下去了。”刘一龙却是主动跪将了下来,向柴宗训请罪道:“刘一龙知罪,还请王爷责罚。”说完刘一龙更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记。柴宗训看上跪在地上的刘一龙,刘一龙也刚好抬起头来,柴宗训轻轻一笑,问道:“如何?还要继续听下去吗?还认为你做的是对的?”
刘一龙使劲摇了摇头,道:“刘一龙知错了,刘一龙只顾自己痛快了,却是不顾手下将士的生死还有满城百姓的死活。如果因为刘一龙一时的莽撞而酿成大错,刘一龙实在百死莫赎,别说眼睛立下这点儿微末功勋,就是将刘一龙再杀十次百次千次万次,依旧不能赎刘一龙之罪。”
见到刘一龙终于开窍了,柴宗训也轻轻点了点头,总算是没有白白浪费一番口舌。如果刘一龙在自己一番劝说之下还是固执己见,柴宗训只能承认自己看错人了。或许刘一龙是一个好将官,但绝对不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以后对于刘一龙的任用,柴宗训也不得不珍而重之的考虑。
毕竟!一个不懂得为大局考虑的将军,即使他在爱兵如子,即使他再身先士卒,其充其量最多为一个先锋而已,便是如今任命他为游击将军,也是有些过份了。不过!柴宗训见刘一龙还算是听得进话,还有挽救的余地,也不枉柴宗训费尽心思对他的一番提拔。种放对于柴宗训这般做法,也不得暗中竖得大拇指为之叫好。
“今晚本王跟你说了这么多,只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如今你的身份转便了,你考虑事情的方式了也应该随之转便了。以前你可以只从自己的角度考虑问题,或许只为自己一什人马考虑,但如今却是不行。你需要把问题考虑得更加全面,但要设身处地的从其他的角度或他人的立场再仔细想想,明白本王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