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甬道便渐渐开阔起来,脚下总是萦绕着一股凉气,谢源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两旁的洞壁也渐渐地脱离了石质,变得十分奇怪,那材质似玉非玉,似石非石,馄饨半清。谢源忍不住摸了摸,才蓦然发现是冰块,足有一人多高。
“凌阴。”谢源道。
陆铭收回诧异的眼光,四处照照。
“你还记得仪礼里讲丧礼,贵族去世,小殓大殓下葬的日子,都是需要占卜而定的。如果日子选得比较远,尸体可能会腐烂,这时候就需要冰块。冬天的时候往往凿冰放到荫蔽的山洞里,以备不时之需,夏天颁冰也可以取出来降暑。”
“上面的房间也的确很凉快,那个女人不腐……”
“那得直接冰在冰里才可能。”谢源皱了皱眉,“现在算时令已经是深秋,这里还热成这个模样,他们上哪儿去找那么多冰块?周围没有什么深山老林吧……”
“你看!”陆铭突然一把抢过他的火折子,照进冰块里,“里头是黄金!”
“这搞什么。”谢源嘀咕,瑟瑟缩缩地看了几眼,嫌冷又躲到陆铭身后去了。他们俩都没穿鞋,踩在石道上冷得简直能跳起舞来,陆铭看他冷得经不住,“要不我背你?”
谢源白了他一眼,缓缓行起内力,没有九煌戒催动,这过程有些缓慢,但终归是好受一些。而且目力也精远了许多,他发现冰块里头的金块形状都有点古怪,按着某种不可知的规律堆叠着,让他想起最初关陆铭的柴房。那个柴房里的柴火并非像他所想一样,一捆捆扎起来,而是劈成了同一个制式的木条,横着摆一层,再竖着摆一层。
谢源长那么大没见过这么古怪的金条,抽了下嘴角继续朝前走去。
六十五、你这不干啥啥不会么
“你不要再割我了!”阿昭护着衣领,节节退后。嘤嘤手握匕首,很不解地皱起眉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眼一闭就过去了。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你怎么怕成这样啊?还庄主呢!真是难看死了!”
“实不相瞒我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