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做的?”云若颜不敢相信地问道。
离墨微笑点头,见云若颜的嘴角沾上了亮亮的油渍,便取出手帕给她擦掉。
“这两个月来,我每天想着颜儿要是醒了,肯定会喊饿,所以只要一有时间我便去厨房做这两道你最爱的菜。”
离墨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说道:“我发现,这红烧肉还有这烤鸡,如果用灵火来烹烤,不但熟的快而且味道也更好。”
云若颜看着面前小木几上摆着的两盘不论从色泽还是口味都无可挑剔的肉菜,心中无比温暖,她笑说:“难怪味道那么好,原来用了灵火来烤。若是有人知道一个大圆满的强者用那么珍贵的灵火来烹饪,一定会惊的咬了自己的舌头。”
看着云若颜一边吃着自己烹煮的食物,一边微笑满足的样子,离墨的心中也是深深的满足感。
眼前的场景便是他两个月来日日所期盼的,他不由伸手替云若颜拨开额前的一缕碎发。
当离墨温热的手指触碰到了云若颜额头的时候,云若颜不由地一怔,梦中她在大雨之中仰视着离墨,离墨伸手为她拨开碎发的场景不由便浮现在了云若颜的脑海中。
“怎么了?”离墨见云若颜一动不动,眼神也呆呆的,便不放心地问道:“是不是胸口的伤疤疼了。”
云若颜胸前被裴子傲的破云枪刺中,幸好枪尖与心脏偏了半寸,否则即使是离墨和大长老也救不了她。
云若颜伸手抚着胸前已然愈合的伤口,隔着薄薄的衣料,她仍然能感到那里有着一块微微凸起的疤痕,不过她并没有觉得任何的疼痛。
“我给你用了上品治伤的灵药,伤口基本已经恢复,继续使用几天连疤痕都会完全消失。”离墨一边用手探着云若颜的额头,一边开口说道。
“离墨。”云若颜抬眼看向他,眼神突然便有些迷离。
“怎么了,颜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离墨看着云若颜的目光,也不由有些紧张了起来。
“离墨,我害怕。”
“怕什么?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我怕眼前的一切都是梦。”云若颜幽幽说道,然后小小的身体靠在了离墨的怀中,两只胳膊箍紧了离墨的腰。
“我在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
云若颜声音小小的,她说:“梦中你依然是那个冷清的王爷,而我则是流落街头的将死之人。你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然后冷冷地对我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我想大声叫你的名字,但是却发不出声音,我只有徒劳地伸出手来想抓住你。但是我什么都抓不住,我只能看着你一步步远去,留给我的只有一个清冷的背影。离墨,我好怕梦境会变成现实,好怕现在的一切都是梦,而梦中的才是现实。”
离墨感受到了云若颜的恐惧,而这种害怕失去对方的恐惧,在这两个月来他也是无时无刻不在经受着。
“颜儿,看着我。”离墨捧着云若颜的小脸,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都像是落满了星辰的海洋。
“这不是梦。”离墨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云若颜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我是真实存在的。”
“嗯!”云若颜终于露出了一个微笑来,“离墨,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永远不要让我看着你的背影渐渐的离我而去。那种感觉很凉很痛,只要一回想我就会害怕。”
“好!”离墨说完这一个字,便俯身吻住了云若颜。
两个相互无比依恋的身体,迅速变的火热起来。
一声哐当的瓷器落地之声响起,却是离墨将云若颜压倒,榻上的小木几被云若颜一脚踢翻。
“颜儿,你的身体......”离墨压抑着身体的渴求,望着身下双颊绯红的人儿,喑哑着声音问道。
“我不碍事儿。”云若颜箍着离墨的脖颈,微微抬身在离墨的薄唇上轻轻地印上了一个吻,她微微喘息着说道:“离墨,我需要你给我疗伤。”
离墨再也无法压抑身体的渴求,他一挥手打落了床帐。隔着朦朦胧胧的白色床帐,渐渐亮起了耀眼的白色灵力之光。
幽暗的夜晚,南塔之外的一处隐蔽的墙角处,此时正默默地站着一个身影。
卓义峰手中拿着一只他精心烤制出的野兔,不知在那墙角站立了多久。已经连续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他每夜都在此站立。
云若颜最爱吃他烤制的野味儿,卓义峰想要是她醒来,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吃东西,于是他便日日准备好了野味在此等候。
自从云若颜重伤被带回后,卓义峰只跟林家姐妹进南塔见了她一次。从那以后除了大长老,离墨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云若颜。
即便如此,卓义峰还是日复一日地坚持等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尽管他知道他这么做只是徒劳无功,就算云若颜醒了他也见不到她。
可每到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卓义峰还是忍不住要来,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卓义峰想起在海岛试炼之地看见离墨抱着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云若颜时,就忍不住自责,为什么要跟她分开。为什么会那么放心地将云若颜交给离墨。若是他像以往一样跟在她的左右,她便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当卓义峰看见离墨提着食盒御剑飞回南塔的时候,他激动地向前一步,云若颜终于醒了。
卓义峰仰头看着南塔之上的亮光,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若颜,我卓义峰在此发誓从此后,就算是拼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