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撇撇嘴,一脸“你还太年轻”的表情,干脆坐下来,跟孙佑羡开始八卦:“李小姐那是钟少的表姐,肯给钟少做这么多年,多少也是看在亲戚关系的份上。不然像钟少这种目中无人的脾气,有几个人能忍啊。
前两年有一次,我要给他打扫书房,你是不知道哦,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接把我从书房里赶出来,还凶巴巴地骂了我好久,要不是李小姐再三留我,我也不给他做工呢。”
说完,王嫂给了孙佑羡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继续麻利地打扫别墅,当然,打扫范围不包括被列为禁地的、钟竞渝的书房和卧室。
而端坐在餐桌边的孙佑羡拿起一根油条机械地往嘴里塞——男神的形象每天都在幻灭肿么破?挺急的,在线等。
王嫂打扫完别墅,提着孙佑羡给她的、没有人吃的丰盛早餐,笑眯眯地走了。
孙佑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十一点,似乎是昨天他见到钟竞渝的时间。
正想着,楼上传来轻微的开门关门声,孙佑羡集中精神盯着楼梯看,不多时,就见跟昨天完全一个形象的钟竞渝,驼着背,一步一步从楼梯上缓缓挪动下来。
完全没有神采的双眼似乎根本看不到站在过道上的孙佑羡,根据他既定的路线,“游荡”进厨房,找到杯子,放到咖啡机下,按下按钮接咖啡。
然而今天并没有煮咖啡的机器里什么东西都放不出来,只是钟竞渝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等了一会儿之后,端起空空如也的杯子,朝着书房的方向移动。
孙佑羡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缓缓皱起眉头——钟竞渝就好像被设定过程序的机器人在执行命令一样,对外界的变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这种状态哪里是糟糕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简直是问题很大好吗!
就在孙佑羡心里奔跑过一万头羊驼驼的时候,走到书房门口的钟竞渝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像昨天那样直接开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