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我有的埋怨自己,今些日子不知是怎么了,总是神游太虚,若这來人是刺客,我只怕早就命丧九泉了,还妄想消去什么执念不执念的,还好,那冷面的人,是慕潇痕。
慕潇痕凭着他那一身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轻功神不知鬼步觉的站在了我的身后,依旧是那张不变的死人脸,无甚表情,看着我转了身,他方才启了微薄的唇,连话语都是冷冷的不带一丝感情:“主子,万事已然布好。”
我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慕潇痕,本王命你查的人你可查好了?”
“回主子,已经查到了,若兰是名辽国刺客,被辽国之主派來行刺主子的,但被辽国公主下了命令阻挠了,”慕潇痕顿了顿,又说:“那日若兰称主子不备便给主子的茶水里下了毒。”
“那她跟在凤逸身边又是何目的?”我往肚里灌了口酒,不紧不慢的问着,这烈酒入了喉似火一般的温度。
“行刺主子。”慕潇痕如是说。
真是奇怪了,那药她怎不一來就下得够量呢,何必这么麻烦,行了刺沒让我死反而暴露自己,不过依慕潇痕所说的,宇文灵云做什么要阻止呢,难道辽国之王派人來行刺本王她身为一国公主初始时却毫不知情?
对了,辽国,就是宇文灵云所在的国家,于我境国來说也只是小国罢了,可那国主不甘区居人下,竟妄想着哪日吞并境国,若非是朝中内乱,奸人从中作梗,凤逸又是身心俱疲,有些无心朝政,又怎会让这辽国有可趁之机。
见我勿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慕潇痕又问:“主子,我等是否派人将……”
我打断了他的话,抬手间又喝了口酒,酒味弥漫开來,冷冷的空气充斥着烈酒的甘甜,有些潮湿了,慕潇痕微不可查的皱了眉头,动作虽细微,但还是被我看了个正着,晃了晃手中的酒坛,清清楚楚的能听见酒水撞上坛身所发出的声音,眯了眼,倒是我忘了,慕潇痕同思然一样,一样不喜喝酒更讨厌这酒味,想到这里,我勾了唇,将手一抬,邀着慕潇痕一同喝酒,可手中酒坛还未碰上他的衣角就被他退出老远,不出我意料的皱着眉头抿着唇,冷冷的看着我,一言不发,我收回了手,狡黠的嘿嘿笑着,又喝了口酒,想是闻到了这股酒味吧,慕潇痕又皱起了眉头,拱了拱手变想要影身退下。
我点着头,微垂的眼帘敛去了眸里的思绪万千,只说:“你等随时待命。”
一声冷冷的是字飘然入耳,伴着这是字的,是慕潇痕渐渐影去的身形。
现下余我一人,只觉得秋风吹过这般冻人,寒夜凄凄,心内的人同自己死两隔,何等感伤。
我抬手饮着酒,想着借酒消愁,却忘了愁能更愁,喝了片刻,入吼的只是一滴一点,我将酒坛子擒在耳边晃了晃,只听得呼呼声响,再听不见什么酒水撞上坛身的声音,叹了口气,又勿自懊恼片刻,恼得是方才怎的不多带上一坛來后院呢,现在这明月悬空的,杏仁也早就去睡了,无法,只得将酒坛扔在一旁,酒坛子所触的是青草,所以并未碎裂,只是弯弯歇歇的倒在地上,我叹了口气,躺下身去,也不管这夜深露重打湿的衣裳是否会另自己一早起身染上风寒,许是自己太懒了吧,懒得动弹分毫,只想陪在思然身边,片刻不离。
瞧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小小心子中间挂着一轮圆月,我突然生了羡慕,羡慕这月亮,无论圆缺,总会有星子不弃不离的守着他,不像我,孤孤单单,实实在在的孤家寡人呐。
七十二 赐婚凤逸
勿自惆怅片刻,前方有一人出现,直接來了这后院凉亭,苍白的月光撒在那人身上,拖出长长的黑影,摇摇曳曳的,竟是宇文灵云,我蹙了眉头,当真不晓得她來这里做什么,只见得她手上还提了壶酒,仔细一看,还是我最喜喝的那种桃花醉。
“王爷,”她说着,脸颊也些微红,眼神有些闪躲,对上我的眼后又慌忙移了开來,“这些时日是臣妾不好,这酒就当是给王爷赔罪了,还望王爷一定原谅臣妾的无知。”说着,她为我斟了杯酒又为自己斟了杯,两手共握着,抬手饮入了腹,何其爽快。
既然人家姑娘都道歉了,我也不该死揪着她的过错不放,原谅了她也好,毕竟同一屋檐下,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她也沒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一抬手,满杯入喉,是那桃花醉特有的香醇沒错,不过,我似乎品到了其他的味道,该是错觉吧,嗯,错觉,也只能是错觉,毕竟这酒已经全数喝下去了,就算她给我下了毒我也沒辙了。
“王爷,您肯原谅臣妾了么?”宇文灵云说着这话看像我的眼里带了期翼和委屈,我心头一软,移了眼便点了点头。
她听后甚是欢喜,直又为自己和我斟了杯酒,我将杯拿在手上,她举手,同我手中的杯一触,些微的酒水洒了出來,她抬手间又将那满杯的酒喝了下去,几杯來回也不见得醉,只是脸上的红晕更甚,看得我直咂舌,但也跟着饮着,也沒多大功夫,那一坛子的桃花醉便空了坛,而宇文灵云也醉了,摇摇晃晃的说是天色不早,想着回房去睡,刚走了沒几步就见她脚下不稳倒在了地上,应该是醉得厉害吧,她直了身,像个沒事儿人似的又往前走,走着走着又摇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