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治拐了他一下,小声道:“说什么呢,没大没小的。”
狼孩不在乎的哼了一声,韩锐在他眼前可从来没把自己当过长辈,动手较量时下手一点都不留情,平时爱好就是看他出丑。
韩锐眼睛都瞪直了,看着狼孩理所当然的吃着碗里的葡萄,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心里嘀咕道:“你他娘的长手怎么不自己洗,还腆着脸说别人呢。”
趁狼孩没注意,抓了一把葡萄就往门外跑,跟梁东升配合的极其默契,上了车立马没影了。
晚上刘文治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心里面兜兜转转的想了很多事,狼孩搂着他的腰,刘文治背对着狼孩枕着胳膊,一句话在嘴里憋了好长时间才道:“威子,你毕业了之后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啊,有没有什么想法你说给我听听。”
狼孩想了想,把手搂的更紧了些,“你想让我干什么?”
刘文治坐起来认真道:“你的事我做不了主,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顾虑我,咱俩以后都会各自成家立业,各走各的路,我不可能永远都在你身边,你也同样,嗯!你干什么威子!把手松开。”
狼孩还没等他说完,翻身把刘文治禁锢在怀里,绿光涌动的双眼锁住刘文治的,恶狠狠地道:“我早就说过,你别想把我赶走,你想成家也是和我成,其他的你想都别想!没有人可以代替我的位置除非我死了!不!我死了也不行!”他说完气喘呼呼的看着刘文治,刚毅的脸掩在暗影里,只有高耸的鼻梁映着一道光,刘文治愣愣的听他吼完,半晌反应不过来,心里却一下子轻松自来,被虐还高兴也是一种病吧。
这条狼总算没白养,护食的样子还挺吓人的,刘文治想起他说死不死的,连呸了两声,刚想伸手推他一把,脖子上一热,刘文治摸了一把,滚烫的泪水使他心都揪了起来,狼孩伏在他上面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两人之间沉默着,最后刘文治伸手把狼孩抱住,带着笑意,声音异常坚定道:“你想带待到什么时候都行随你便。”
狼孩紧紧把他抱住,仿佛怕刘文治跑掉一晚上都没松手,于是今天晚上换刘文治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他被捆住,狼孩在一旁磨着刀,舔着嘴流着哈喇子盯着他,嘿嘿的坏笑着。
第二天谢导剧组就开工了,刘文治中午把定的盒饭准备好,狼孩就开着他那辆越野车和刘文治去送饭,剧组的休息地在景点的小湖旁边,湖边几间木质的房屋和湖水相映成趣,周围草地上高高矮矮的黄.色小花,很美很浪漫。
狼孩把车停在道边,一个人轻轻松松扛起十多斤重的盒饭箱,和刘文治穿过一片小树林就到了剧组所在的地方。
一群人饿得眼都直了,盒饭不一会就拿光了,周云籽那里早有助理给拿了一份,一边吃一边看剧本,刘文治走过去从手里的袋子里掏出一个饭盒递给看剧本的周云籽,“姐,给你打的小灶,你最爱吃的粉蒸肉。”
周云籽眼睛都笑眯了,放下剧本就把饭盒拿过来了,拉着刘文治穿过树林去小河边坐着吃,姐弟俩有了单独的空间,刘文治有些话想了想还是说出口了。
“姐,我问你件事你别生气哈。”
周云籽点点头,眼里都是粉蒸肉,“说吧。”
“你和——温大哥在一起是你自愿的吗?”
周云籽咀嚼的动作放慢,过了一会又笑起来,几下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抬手揉搓了刘文治一顿,很轻松的开口道:“愿意啊,没有人逼姐,姐做的所有决定都是自愿的,小弟担心姐吗?呵呵,小弟也是个男人了,放心吧。”
刘文治听得出来周云籽有话没说出来,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再追究对谁都好。
他笑起来,“姐你开心最重要,你可是我女神啊,学校那帮小子天天跟我屁股后面要你签名呢。”
周云籽笑的更开心,把空饭盒给刘文治装好,期待道:“明天想吃小炒肉。”
刘文治站起来道:“嗯我知道了,那姐我先走了。”
周云籽摆摆手,刘文治绕近道回道边,路过小树林里的简易帐篷时,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夹杂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呻.吟。
刘文治吓了一跳,今天什么点啊大白天居然撞见别人野外那啥,不远处还有人呢啊喂,他快走几步想赶紧过去,不想脚下被拖在草里的防风绳绊了一跤,发出了很大的声响,刘文治操了一声刚走几步,就见帐篷里钻出一个头发有些凌乱的女人,转过身看清是谁坏的事后,狠狠地瞪了刘文治一眼,刘文治心里一群草泥马奔腾而过,竟然是顾悦然。
她男朋友李守东不在这,那帐篷里的男人是谁,刘文治没兴趣知道,走出没多远,就听有人朝这边喊道:“谢导,机器出故障了你过来看看。”
刘文治走出森林回到路边,就听见有人嚷嚷道:“把你破车让开,我赶时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