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走到他床边,冷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你今天坏了我两次好事,苏远,我不是一个能忍的人。”
“我知道。”苏远睁开眼,手肘撑着坐起身来,看着他波澜不兴的眼瞳,“我也不是。”
郁辰的眼神闪烁,向他伸手:“去我那。”
跛着脚跟随郁辰到达监狱顶层,越过那个熟悉的客厅,苏远第一次进入郁辰的房间。
这间房里有一整面的墙是纯玻璃,完整而剔透,乍一看上去像与外界没有丝毫阻挡。在这座监狱所处的荒郊,天上的繁星多得眼花缭乱。苏远愣愣地看着那片浩渺星海,忽然觉得心中的郁结都被辰光吞噬了,自入狱以来,从没有这般接近过自由。
他们的欢爱仍是从厮打开始的。
由于脚踝疼痛,苏远只能勉强在手上占点便宜,说来好笑,他居然在一片混乱中想起莱斯特的胡言乱语。可能莱斯特再也想不到,七大不可能事件,他正在努力挑战“强|暴狱长”这一条吧。只可惜……
灼热的身体相互碰撞,此时的郁辰比打架的时候更加不留情面,扣住苏远欲挣的手腕,他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似乎觉得口感很有弹性,他还刻意撕扯了一番。
尖锐的牙齿咬合在敏感的部位,苏远倒抽一口冷气,张嘴想骂,可是要害猛地被掌握,骂声就这么生生给转成了闷哼。
郁辰的轻笑声就在耳畔:“没想到你这么兴奋……”
苏远没心思反驳他,长期禁欲的身体哪里受得了郁辰粗暴的折磨,痛感和快感一起涌来,彻底冲昏了他的头脑。等到清楚感受到郁辰勃发的坚硬,苏远终于有点心慌。
“郁辰你等等……唔……”
“别吵!”无视他的抗议,郁辰的手指在他腰侧几处揉捏着,那里光滑而精瘦,这么多次交手下来,他也知道有几处是苏远最不能吃痛的地方。
在□方面郁辰是老手,几番撩拨就把苏远逼得大口喘息,只能放任自己的yù_wàng急切地寻找出口。
望着他染上薄红的眼梢,郁辰用舌尖掠过,尝到他睫毛上的些许潮湿,心里像被抓挠了一下。他不再克制,拽起苏远就让他含住自己的火热。
苏远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当下震惊得差点一口咬下去。
郁辰及时捏住他的下巴:“轻点!”同时另一只手仍在缓缓照顾着苏远的命根子。
“我……嗯……”我他妈剁了你!这一句话被结结实实地堵住。
然而无法否认,除了嘴巴有些难过,从脊髓中颤栗出的快意确实让他享受。
“苏远……”一声沙哑的呼唤招回他一点点清明,喊他的正是压迫着他后脑的男人,“苏远……告诉我实话……”湿暖的粘膜包裹着他,郁辰的呼吸也乱成一团。
苏远脑袋昏沉,这时候要他说什么狗屁实话?怎么说?
“姓宋的想要反扑,他想把你劫走,你想走么?……嗯?”最后一个重音狠狠顶在苏远的喉咙上,苏远一激灵,口腔不自主地收缩。郁辰皱眉强忍下去,稍稍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等他回答。
苏远半清醒半迷蒙地瞅着他:“不,我不会跟他走。”
郁辰仿佛拷问他一般,揪着他的头发说:“为什么?他真的能给你自由。”
“宋舒扬逼死了我姐。”他恨他,这个理由还不够么?
“……”郁辰没有出声,闭了闭眼,他突然加快了速度,泄愤一般莽撞,疯狂。
“喂!慢点……唔……操!”口齿不清的恳求。
没有顾及苏远脚踝的伤,之后郁辰又拉开他的腿在他身体里做了一次,正如他说的,他要苏远还他这一天的两场欢情。
苏远被他折腾得够呛,说不愤懑是不可能的。混乱间他摸到了郁辰床缝里的一块金属,信手拾起,竟是一把精致的左轮,应该是郁辰防身用的。
他微愣,随即笑起来,再次用枪指着郁辰的脑袋:“我现在真的能杀了你,你输了。”
一天中两度被人用枪指着头,郁辰生平首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是他仍然不在意,不理会压着太阳穴的冰冷枪口,他挺身往苏远的深处顶去:“是吗?那你杀吧。”
苏远被撞得不住战栗,回他一声类似呻吟的“嗯”,却自己把左轮扔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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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郁辰拉开房里的冰箱,倒了杯牛奶喝,还顺手递给半瘫痪的苏远一杯。
苏远狠狠瞪他:“谢了,我不喝,我怕又是苦的。”
他始终无法理解郁辰喝牛奶的这个习惯,尤其现在他尚能回味起口中的怪异味道,看见牛奶他就囧。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郁辰帮他大概清理了下身体,手指按在他后面的伤处,他还假慈悲地说:“这儿也肿了,真可怜。”说得苏远狂想把他从落地窗扔出去。
苏远缓过气来,突然想起一个事,又是那种幸灾乐祸的语气:“狱长大人,我记得这座监狱里有明文规定……不准鸡|奸。怎么办,你带头违反了。”
郁辰看他一眼:“这不叫鸡|奸,这叫做|爱。”
理直气壮。苏远哑口无言。
郁辰没有把他驱逐出去的意思,苏远也就赖着没走。打开私人电脑,郁辰随意点开了音乐播放器,同时霹雳啪啦地在操作着什么。
苏远眼皮子直打架,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并不想就这么睡觉。
耳边响着一首很悠扬的英文歌曲,苏远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他不怎么听外文歌,可是对这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