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榛微蹙眉头,稍有点不适,但没直接反驳,“别这样称呼,以防走漏风声。”
郑舒南沉吟道:“你真能既往不咎?”
林榛不耐道:“我既然说了既往不咎,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必反复追问。”
郑舒南哑然失笑,“假若刚才是告白,恐怕你试百遍也抱不得美人归,连这点耐心都没有?”他顿了顿,见林榛耐着性子,便接着道,“强取豪夺容易,但要身容易要心难,你知道该怎么追求爱的人吗?”
林榛论感情只跟施予卿有过瓜葛,还是施予卿追的他,又岂会知道怎样追求别人。
眉头皱得更深道:“该如何追求?”
郑舒南一本正经地认真道:“想要别人喜欢你,首先就得尊重他,做他喜欢的事,要听取他的意见,不能自尊自大,觉得你是皇帝,便理应享有一切,最重要的是,必须保持双方距离,没有他的许可,不能随心所欲的搂抱,做过分亲昵之事,这是对心爱之人起码的尊重。”
林榛目光灼灼地凝视郑舒南,尽管不能再做亲昵之事极为遗憾,但想到能得到施予卿的心甘情愿,还是保证般郑重点头。
郑舒南表面冷静,心里却感觉一块巨石落地,林榛这人深不可测,实在难以把握控制,他不知道林榛是受到第二人格影响,还是以前就有所动心,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林榛答应他,郑舒南就不必担忧,毕竟林榛真要霸王硬上弓,他也拿对方毫无办法。
林榛想要他的心,郑舒南自然是不会给的,以前的记忆还很清晰,他无法忘记林榛的羞辱逼迫,彼此从一开始就不在同等高度,林榛能对施予卿做过的事既往不咎,郑舒南却没法对林榛做过的事既往不咎。
郑舒南只须拖延时间,将庾扬知这根毒刺拔掉,再助林榛征服观沧、星汉,到时候圣安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他便能放心离去。林榛纵然会感到心痛,但想必很快就能好起来。
当天卯时,庾扬知率亲兵返回县衙别院,郑舒南忍着酸痛起身,走起路来仍有点别扭,称有急事求见庾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