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嶷率人佯渡惊起了杨昂的伏兵,而黄权的强渡和杨白在那里打起了抢滩登陆战,吸引杨昂又紧急分派人马前去增援,但些时,在更远的上游处,魏延正率领五百勇士,在王平的引领下,站在汉水边一处山坡悬崖边。
王平介绍道:“这里河道比较窄,河水流速较快,虽然对岸可能会有巡逻的军士,但基本想不到会有大军从这里渡河,光这面的悬崖,人都下不去啊。”
魏延让军士们作好准备,有些得意地对何平道:“子均兄弟,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怎么会有那么多人绕到你们后面去的吗?今晚就可以一解你心中之惑。”
身材高大的把缠了一身的麻绳解开,找了棵大树绑上去。
魏延吩咐道:“本来应该派个身体灵巧的干这活,但听说这下面水太急,就还是你去吧,反正你水性也还行,到了下面,如果水流急,你就是抱着块大石头从水底下走过去,也得给我把绳桥给牵好了。”
应了一声,把绳头在腰间一缠,就要下悬崖了。
“慢着。”魏延解下腰间的水袋递过去,“冷,特别现在这冬日深夜,下去湿了身子可不好扛,先喝两口暖一暖。可别喝多了,到时醉在河水里,可就没有人管得了你。”
接过来喝了两大口,魏延赶紧就把酒袋抢回去了:“到了对岸,赶紧找块大石头绑好绳子,到时我这边第一个先派个手脚灵活的,带了衣服过去帮你。”
几名军士在这边抓紧绳子,魏延过来亲自把住绳头。开始背对江面,一点一点地往下降。
军士们慢慢放下绳索,但不停地拉扯,催促他们赶紧放绳。
没过多久,绳子那头猛扯了两下,魏延忙快速放绳:“已经到达江面了。”
又过了一阵子,绳子被再次拉紧,并且被很有节奏地边拉了三下。魏延高兴地轻声道:“这个大块头,看来河水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困难。你,快,背上背包,给他把衣服送过去。”
一个身材瘦小的军士赶紧上前来,手里拿着早已解下来的绑腿,把那布条往绳子上一搭,往前一窜,就顺着绳索飞速滑了过去。
“这家伙,赶着去投胎啊,怎么没把备用安全绳索带过去!”虽然嘴里骂着,仍掩饰不住那份兴奋,只吩咐下一个军士赶紧先把绳子在腰间栓好。
第三名军士又滑下去了,而第四名军士也早已在腰间拴上绳索,而绳子的另一头,则已经绑在了另一棵大树上。
魏延告诉王平:“这么多人要滑过去,加一条安全绳是为了一条崩断,而再加绳索,是要开辟两条滑道。”
很快两条索道都牵好,军士们分成两队一个接一个往前滑索而下,魏延反叫他们慢点了:“这下拉的斜度太大,快倒是快,可别把持不住,一头撞死那边接应你们的人了!”
这样的下滑确实快,不久就只剩下几个人了。魏延对王平道:“子均兄弟,该我们了。”
王平扣住滑索,叹口气道:“照你们这速度,当初翻山的时候,下山的路可以忽略不计啊。”
魏延道:“那还是不一样,这过江面下面是空的,绳子自然容易拉直,人也滑得顺利,那下山的时候,山体不平,还是得一步一步抓着绳子下去,再说除了这五百人,后面别的普通军士,也没几个人敢这么滑啊。”
“好了,不说以前的事了,等下你滑下去的时候,一定要两只脚夹在绳子上啊,可别觉得好好玩就这么直着身子滑,容易控制不住。这绳子用过很多次了,中间很多要断的地方都是打了结的,到时候遇到绳结突然一卡,人很容易滑手抓不住布条的,而且布条也有可能断嘛。一旦觉得滑得快了,赶紧用脚夹紧了缓一缓啊。”魏延把要领再跟王平说了一遍。”
王平点头道:“好吧,我记住了,但还是想试一试飞的感觉。”
魏延转身对剩下的几名军士道:“等我们过去了,你们就把绳索拉回来两根,然后回到军师身边去,剩下的两根解开了,还是我们过去的人带着备用。”
五百人迅速在河对岸集结,只看到远处下游江面已经是灯火闪耀,那里两军正在滩头展开激烈争夺。
五百人现在都穿着汉中军士的衣服,魏延下令直接点起火把,在王平的指引下,迅速向前赶去。
正在这条路上设卡的岗哨,看到前面迅速接近的队伍,赶紧堆好路障拦下来盘问。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没看到那边已经杀得不可开交吗,怎么不赶快过去啊?”魏延身着敌军官长的衣服,以非常恼怒的语气抢先责问人家。
哨兵们一下子被震住了,来不及问话,不由自主的再次把头转回去往下游看一眼。
魏延几个迅速出手把他们给解决了。
队伍急速前行,眼看着接近敌军大营,魏延索性让大家齐声高喊:“我们是杨任将军的部下,奉命前来助守南郑!”
正留在大营里留守的汉中军牙将接报,心中大喜,这援军来得真快啊,听说求援书信发出去才几天呢,这么快就赶过来了,真是雪中送炭啊,急忙赶出来迎接。
双方刚一对上面,魏延都来不及跟他们接话,直接就出手了,把那位满心欢喜的牙将砍翻在地,率军突入敌营,火把到处乱飞。
汉中军士大都赶去汉水边上了,营中只有几百人留守,正积极关注汉水岸边的战况,猛然受到“友军”攻击,哪里有时间还手,不一会儿就死的死,逃的逃。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