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自己的善解人意陶醉了会儿,然后就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似乎自从那晚在山顶碰见陆九命后,我遇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还碰巧搬进了我的家里,当然,这是不是巧合,还有待考核。
陆九命一手撑着头,一手按在桌子上,颇为懒散的侧头看着我。他今天还是穿那件白衬衣,黑长裤。之所以说还是那一件,是因为白衬衣右下角还断了一截。擦,远看没注意,近看吓一跳,他怎么头上还绑着绷带啊!我想问他头上好了没有,上次看见好像伤口不流血了,要不要把绷带拿下来透透气,但是一想到他头上的伤口是我弄的,我就有点心虚,不敢问了。
他见我视线移到他身上,沏了壶茶倒给我。
我接过茶,沉思片刻,然后慎重地问他:“你知不知道郝立死了?”
陆九命问:“郝立是谁?”
我说:“是你不认识的。”
“哦。”他淡漠地说:“那我为什么要知道?”
我愣住了。
因为他的语气实在太平静,是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淡漠。一般人听见有人死了,要么吃惊要么感慨要么唏嘘,但是他全然没有这些感情。但是我又不能说他什么,因为他的神色完全没有不重视生命的意思,他问他为什么要知道,好像就是在问今天是几号了一样,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