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芸不用他动手,自己对着贴片狠狠按了下去!大脑又开始发晕,但她咬着牙忍住了,身子微微晃动,却没有跌倒。再次回神后,她说:“我哥和一群人在一起,他们在一条空旷的走廊里混战,我看不清了……我再试试。”
“够了!”言磬拉开她的胳膊,“这东西对神经刺激很大,短时间内不要再用了,我们想办法出去。”
他摘下了自己的通讯器给知芸戴上,将使用方法和佩戴码转述给她,让她随时接收通讯。
“那你呢?”知芸问。
“我去开门。”言磬活动着手指,又从武器盒里挑出几样东西,笑道,“我一个男人,自然是要负责打架的。”
准备好后,言磬在隔音玻璃上贴了一枚纽扣大的金属块,按了几下后,他心里默念着秒数,然后在操作台前动动手指,打开了门。
门开的一瞬间,先是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紧接着,重物砸过来的声音瞬间响起。言磬挡在知芸身前,微微一笑。
下一秒,以金属片为中心,隔音玻璃出现密密麻麻的裂纹,崩裂声炸起,厚厚的隔音玻璃竟然软成了一张网,被重物砸到后,用力一弹,竟然将重物朝外弹了出去!
几声惨叫响起,言磬拉着知芸的手,推着网状的玻璃朝外跑去,这玻璃网形成了一道屏障,将他们二人保护于下,言磬跑出几米后,眼角余光窥见右方有道半开的门,他将玻璃向左推去,果断甩下,拽着知芸就朝门口跑:“走!”
知芸紧跟着他一起跑,根本顾不上看身后发生了什么。
身后响起杂乱的脚步声,言磬回头看了眼,却发现那白大褂追了一半忽然停下来,齐刷刷地盯着他们。言磬心里一咯噔,猛地拽住知芸:“不要出去!我们上当了!”
然而他说得太晚了,知芸已经一脚踏出那道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及时松开他的手,哗地一声,那道门被关上了。
言磬扑过去,却发现这道门关得死紧,他根本无力撼动。他大声喊着:“知芸!知芸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然而,毫无回应。
身后再次响起脚步声——不疾不徐的,向他靠拢。
言磬回头,看着这群白大褂,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们俩分开?”
为首的白大褂向后退了两步,打开领口的一个信号纽扣,低声道:“先生,任务已完成,言磬已被控制。”
言磬眉头一跳,凝神听着那边的回答。
很快,一道醇厚低沉的男声响起:“很好,看着他,紧急会议召开前,不准他离开你们的视线半步。”
这声音言磬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是。”
虽然这么回答着,他们却没有任何动作。这点微妙的不同让言磬警觉起来,仔细盯着他们。
“找到知芸了吗?”那边问。
白大褂保持着一贯冷淡的语调,答道:“还没有,据眼线来报,她消失好几天了。”
“消失了更好,只要别被那个女人找到就行。”那人冷笑一声,“想借特殊调查处来除掉我,天真。那个女人呢?也没找到?”
“没有。”
“她倒是狡猾得很……”大约是意识到话说得有点多,男人很快收敛情绪,吩咐道,“谨防他们找上门来,伪装做好。”
“是。”
通讯截断后,言磬忽然想起什么,问:“蓝钊?你们是蓝钊的人?”
他想起来了,那个声音,他曾在某个宴会上听到过,是蓝家的人,对方一副笑面虎的模样,他不擅长于这种人打交道,生意上的来往都交给张尧去打理。不过蓝家与联晟有竞争有合作,两家一直尽量避免正面冲突,所以他对蓝钊并不熟。
很快,他又改变了说法:“不对,你们对他撒谎,你们不是他的人?”
有两个人左右夹击将他制住,为首的那个白大褂淡淡道:“言董,我们会放了你的,不过现在,得罪了。”
话音刚落,言磬只觉得颈间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梁工,不对劲!”闯过一条走廊的占白靠近梁飞,“位置不对!我妹妹她们不在这里!”
“不对?”梁飞脸色发青,“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玩笑,我刚刚感应到的位置,不是这里!”占白烦躁地扯开胸前两粒扣子,握着枪在原地转了两圈,思考半晌后,坚持道,“他们不在这里,我们找错地方了!”
“已经走到了这里,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继续找!”梁飞挥手,示意所有人跟上。
剧院的七层被隔成了一条环形的走廊,布满守卫,内侧是被封死的房间,与言磬描述中的那个房间极为相似,然而他们解决守卫后,依然打不开内侧的房间。目前他们正在想办法,可占白却不安地四处打转。
“打开了!”有人喊了一声,众人立刻涌上去,房间打开后,空旷的地板上遍布各类机械器材,可一个人都没有。
“这里……”占白愣住,“这里和关着他们的地方一模一样……不对,不一样,这里没有巨大的玻璃笼子!”
占白立刻通知信息员:“去查查还有哪里与剧院七层的建筑构造相似!”
“是!”
达西站在门口,轻轻敲击门板,问:“还有八层,上去吗?”
梁飞面色阴沉:“上!”
其实他心里已经明白,蓝钊、言磬、知芸等人皆不在此处,然而事已至此,他没有更多的线索,只能顺着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