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扎纸焦急地等待着,他也没想到马程峰会这么快得手。九道沟那根老参王不单单他看上了,附近屯子里的几个采参人也早就看见了。不过这么多年下来,还没人有这等福缘。
“程峰你得手了?”他接过参王问道。“怎么少了一根须子?”
“一言难尽呀!我是差点送了性命,幸好遇到了贵人相助。”
黄扎纸让赵家两姐妹把这根参王赶紧炖了,喂给她们娘喝。就问马程峰到了九道沟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半晌听罢,黄扎纸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您说那老头会是谁呢?手段好生了得,而且他话里好像还提到了他师兄,说雪地龙和参王都是送给他师兄做寿礼的。”
“如你所说的这般,那这老人恐怕应该是憋宝客了,除了憋宝人可没人有这等好手段了。憋宝秘术出自我东北盗门,放眼江湖,憋宝一脉现在的当家人应该是马四海呀!程峰,你真是福大命大,既然遇到了这位老前辈,可真够险的。”
马四海是何人?当年乱世枭雄吴功耀收了三个徒弟,加上儿子在内,一共把自己四门手艺分别传给了四个师兄弟。马四海年纪最长,不过师傅的儿子理应辈分最大,所以他次之为二师弟。手中憋宝异术可辨识天下瑰宝!那是真正的江湖老前辈!辈分比马瞎子还要高。
那参王不愧为百草之王,一碗浓汤喝下去,赵母微微睁开了眼睛,她茫然地看着左右两个女儿。过往的一切好似一场梦境一般。她说其实早在一个星期之前自己睡过去就没有再醒来,如今真是恍如隔世,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一个礼拜。而这一个礼拜里,给两个女儿做饭的可能都是那讨债的邪恶灰仙吧。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一件善举。
马程峰在几日前被崂山鬼道打了一掌,原本每夜小狐仙给他做“大宝剑”还差些火候,不过刚才自己也吃了参王的一根须子,身体里立刻充满了力量,补的他大白天经常流鼻血,好几天睡不着觉。
见常小曼流鼻血,见赵家姐妹流鼻血,见张慧芳流鼻血……活生生一花痴少年。
九命猫被小狐仙重创已有三日不见踪影了,常小曼在乡下待不住,吵着嚷着要回家。自然的,乡下肯定没有城里好玩。
“你要回就回咯,反正你身上的气味还在,到时候那九命猫再找上门自己别哭!”马程峰擦着鼻血冷冷说道。别看嘴上不在意,心中却巴不得这位漂亮学姐多在他家住上几日,开学一起回去才高兴呢。
这几天慧芳一直没来送饭,确切的说是自从常小曼来了,慧芳逐渐就疏远了马程峰。
被他一吓,常小曼就老实了,连续几日,马程峰走到哪她就跟到哪,除了上厕所几乎形影不离。
眼看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远在城里打工的孩子们也都回来了,节日气息愈发浓郁。马程峰和常小曼正站在屋门口帖对联和窗花,俨然是一对过日子的小夫妻。
“左……左……哎呀学姐你偏了!”
“你眼尖你来呀?哼!一个老爷们,这种爬高的事还要我来,站着说话不腰疼!”常小曼把梯子扔给了他。
这时,身后村道上传来了马蹄声,马程峰回头一瞅,马背上蹦下来的竟然又是上次来找老瞎子的那壮汉。
“程峰兄弟?这是……打算过年?”那汉子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他能有三十来岁,这么大的人跟马程峰称兄道弟的肯定是有事相求。
“别说你找我有事,我不是你们江湖人,也不认得你们主子,那老东西不是已经跟你走了吗?”
“兄弟,你先下来,下来!咱有事慢慢唠,咋地,就冲着盲仙的面子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汉子走上前来把马程峰从梯子上扶了下去。
东北那时候天气可比现在冷多了,过年前这阵白天外边气温都是零下二十来度。人在外边行走,脑袋上带着棉帽子不说,脸上还带着套帽,套帽是套在脖子和脸上的,只露出人的一双眼睛。
常小曼就觉得听这人说话耳熟,诧异地打量着他。
那人进屋把套帽一摘,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光了。
“你是李大海的人?”常小曼认出了他。
“哎哟,原来常五妹也在呀?哈哈……没想到啊,你们俩这小日子……嘿嘿……好好好,我懂,我懂!肯定不出去乱说!”汉子尴尬道,不坏好意地看着马程峰。
马程峰说你懂什么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家穷可容不下三人住,也不给你供饭。
“要不咋说兄弟是盲仙的徒弟呢,连说话口气都一样。不过兄弟跟常五妹这个安生年可是过不了了,你得跟我走一趟。”他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嘴脸,严肃地说道。
热河以北有片大山叫龙潭沟,龙潭沟最出名的是燕子坡。听说这地儿一年四季燕子都不会南迁,它们居住在燕子坡下边的一个神秘山洞中,山洞四周布满荆棘,燕子坡又十分陡峭,所以常人很难寻来。燕子在国人心中是喜庆的象征,所以老百姓一直认为燕子坡乃是处风水宝地,附近老百姓都喜欢把祖先的坟埋在燕子坡上的山缝子里。后来也因此又得名坟山。
李大海手底下有几个老土贼,专门干那些挖坟掘墓的买卖。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大海数年来发迹的特别快。
这不,前一阵子手下老贼回报说终于找到了燕子坡下的那个神秘山洞,洞穴外发现了石碑,从石碑上的文字可以看出,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