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太师所言不错,祝良的确乃是我国心腹大患,但不可否认的是太祖连年征战后,苍冥国力大弱,之后十年休养生息国力才重新恢复过来。且一旦与祝良开展,周边小国如柔然、秫戍、箜睚必然不会放过分一杯羹的机会,趁机渔翁得利,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汐远山不遑多让,与樊太师针锋相对,洪阁老等人立刻附议。
“先皇在位时注重于民休息,苍冥数十年来国力丰备远胜于祝良,一旦开战祝良国力较弱必定只求速胜,而我们可以与之持久抗战,这是我们的优势;且近年来我国与其他邻国交往亲密,不妨使用合纵连横之术,届时祸水北引,可借他国之力削弱祝良。总之,臣以为如今祝良正是发展时期,正如同一只狼一般,我们若不能在此时打击它的实力,拔掉它的狼牙,待日后祝良长成一头虎,就为时甚晚了!”
一时之间以樊太师为首的主战派和汐丞相为首的主和派,在朝堂之上争吵不休,煜琪坐在龙椅上,不动声色地瞧着下面的臣子吵作一团。
忽听一声感叹:“可悲可叹,苍冥不自量力挑衅祝良,如果太后在的话肯定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此话声音虽不大,但大堂上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一直冷眼旁观的煜琪忽然拍案而起:“刚才的话是谁说的?!”
众人皆安静下来,一个人从后排站了出来,原来正是昨夜出现在汐远山府上的那个白面男子——李大人。只见他脸色更白了,虽然身形动作还是规规矩矩,但略显凌乱地脚步还是看得出来他对皇帝的突然发怒有些惧怕。
煜琪冷冷地问他:“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太后不在朝堂便无法运转了么,太后不在苍冥就要亡国了么?!”
李大人当然不会傻到承认,只不过他刚想为自己辩解,煜琪便不再看他,而是环视群臣怒斥道——
“是朕平日里太宽容了,所以你们都敢大着胆子欺君犯上,全不知道谁才是一国之主了!”说罢招来左右将李大人给拉了下去,刑部伺候。
他再次并环视众人:“还有没有人不知道如今谁才是苍冥皇帝?!”
这次没人再敢触逆龙鳞,大家全都低头不做声了。
见没人开口,煜琪不紧不慢地宣布:“今日朝议主题是让大家商议对祝良一战该如何打,而不是要不要打的问题,是战是和之类的话休要再提,十日之内,朕要看到军部拟个完备的作战计划出来,退朝!”
煜琪今天的举动和平日里大相径庭,大家都觉得今天的皇帝变了个人,竟隐隐有些先皇的气度。众臣们没再停留争吵,各自使个眼色都退下了。
是夜,汐府内院,汐远山站在书房内听着家奴从汐飞鸾处带来的回话。
“回禀老爷,二少爷在宫中一切安好,只是胎儿的情况仍不稳定,时好时坏。”
“嗯,让鸾儿一切当心,别再使性子了,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一丝一毫都出不得错。皇帝最近情况如何?”
“皇帝最近忙着准备征战事宜,并在宫中力行节俭,且已经很久没有临幸嫔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