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的循环,脑海里除了这些零件再没有其他一丝杂念,手脱离了控制般自主操作着,直到高度集中的脑海都在叫嚣着刺疼,阎启林才停了下来,浑身湿透,全身发软。看看时间,恍然发现快要到晚上了,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大半个白天,停下来才发现发抖着正在痉挛的手指和抽经的手掌,还有发着酸的胳膊,都有点使用过度了。
他起身走动了几步纾解着疲惫和疼痛,没想到只是悠闲偷懒的过了不到一个月没有大量训练的生活,自己身体的承受力就如此之差了。
把身体运动开,阎启林没有再打散那些枪,今天组装到这里足够了,还有两日的训练,尽全力是应该的,超负荷是愚蠢的,这个简单的道理他还是很明白,劳逸结合才能出最好的效果。
推开沉重的金属门,果然看到外面有一辆餐车,餐车上保温的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刚还没感觉的胃也开始反抗,阎启林看看长长的走道确实没有人在,于是安心的一个人吃了饭。
饭后又休息了一阵,等全身都放松调整好,阎启林开始射击的训练。每一种枪械对应每一个靶子,不同的靶子还对应不同的环境障碍,场中还有干扰,烟雾、散弹、纸人等等,靶子就隐藏在其中,出现后要正确选择枪再射击,半点疏忽都不允许,一闪即逝的机会如果漏掉,就要等到下一个轮回才会出现同样的靶子,而只需要漏这么一两个,成绩就会有大偏差。
直到深夜精疲力尽,阎启林才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楼上。他一走出来,贺东就接到报备迎了上去,看他都要虚脱的样子,忍着心疼把人按到准备好热水和药物的浴缸里泡澡,阎启林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就把自己完全交给了贺东,自己直接进入深睡眠修复体力去了。
贺东等他泡完后还要抱起已经入眠的人给他穿衣,放到床上召唤来专业的按摩师给他从头到脚,到每一个指尖的按摩。
如果说看到阎启林疲惫不堪的样子只是心疼的话,当把人都tuō_guāng时看到他身上一片片的青紫,贺东杀人的心都有了,后悔着太轻易就放过早上那批保镖,他可是知道自己妈妈下的保护任务里明确说了不可让他受伤的,贺齐在调查报告里写得很清楚。他垂着黑黝黝如漩涡般的双眼,把那一眼扫去记住的一张张面孔一一回放,这些人一个也别想好过,胆敢伤了他的人,那就都要付出代价才行。任务出错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足够他们都去刑堂喝一壶了。
说来说去还是阎启林皮肤过于细腻白皙,早上那一场混战哪怕没有重伤,可也难免会被扫到擦到,之后这个人一声不吭也不上药,再加上夜晚的训练摸爬滚打在靶场里,一些撞伤也不可避免。可怵目惊心也是真的,任谁看到如玉般无暇的肌肤上一片青紫,都忍不住怒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