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他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想的真是认真!忍不住好笑,在他的对面坐下,还真是能忽视我的存在啊,忍不住在心底轻叹,我开口问他:“在想什么?这么专心,连我进来了都没注意到。”
箫的长睫颤了一下,这才恍然发觉我的存在,抬头看我,问道:“裕王爷走了?”
裕王兄?箫在意这件事吗?想起刚刚箫听到秋枫所说的谢士仪的罪责时那厌恶谴责的眼神。不动声色的转换话题,目光落在棋盘之上,“走了,想下完这局棋吗?”
箫微微笑了一下,神色间有抹倦意,摇摇头,“不了,我有些累了。你不累吗?”
不爱看箫神色间的那抹倦,那抹寂寞,那让我觉得我握不住眼前的人,那让我觉得总有一天箫会离开我。伸手握住他放在棋盘边的手,我问道:“怎么了?”
箫很安静的看我,那样的认真,他在迟疑,最终他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摇头说累了。
心里在叹息,箫,你还是不信我啊。箫,我该拿你如何?握住他的手忍不住重了一些,这样可以确信他的手在我手中,可是,箫,这样也可以握住你的心吗?
箫困惑的看我,唤我的名字。
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将手撑在他坐椅的扶手上,把箫笼在我的怀中,我静静的看着他,“想说什么说就是了,箫,不要把话藏在心里。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箫下意识的垂下了眼,那双清亮的眼中带着困惑。
“箫?是谢士仪的事情吗?下午刚回来时还好好的,现在就不想和我说话了,你是怎么想的呢?”我软语哄着箫说出心里的话,同时也想印证我是否猜测对了。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箫抬头看我,认真的问道。
那认真地模样让我怔了一下,然后便忍不住笑,我的箫啊!淡淡的说出我的看法。
箫不赞成的看着我,那眼神让我觉得自己那么过分。我知道箫很看重人的性命,无论贵贱,在箫眼里,只要是人命就是宝贵的。依照律法,谢士仪死上一百次都不为过,可是,要判他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其中的曲曲折折又岂是箫能够想到的?这次为了抓他,秋枫费了多少心思我完全可以想到。给他点教训,这是在让裕王兄完全翻脸之下所能做到的极限了。一点一点的说给箫听,箫是聪明的,总是一点即通,看着他怔愣的模样,有些心疼,这些,本就不是他这般干净的人该去触碰的。
箫迟疑的问我会怎样做?
怜惜的看着箫,忍不住在心底苦笑,我的箫啊,你还是不相信我呢,受伤的感觉有些分明。我真的是陷下去了吧,为眼前这个看似单薄却又傲气的人儿。以玩笑的口吻问箫是否不信我?
愧疚的神色在箫眼中浮现,箫低着头,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后悔,对于刚刚说出口的话,托起他的下颌,吻上箫的唇,把箫单薄的身子紧紧搂在怀中。箫,我的箫,你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不是没有问过小舅舅他们,只是小舅舅不肯明确的告诉我,小舅舅只是拍着我的肩说,还是让箫儿亲口告诉你的好。箫以前的经历是怎样的?记得箫说过有一天他会告诉我的。箫,你不愿意现在说没有关系,等你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松开箫的唇,看着红晕染上箫的脸,伏在我肩头微微喘息。不舍得松开手,我在箫耳边轻声告诉他,我不会放手,所以我不许箫有任何想法。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是一个王爷,有很多事即使并不是我所希望的,但我还是必须去做,因为那是我的责任,我无所逃避。
箫的回答是紧紧的回抱住了我,那样的温柔,那样的毫无保留。箫,你是我停留休憩的所在,所以,箫,留在我身边吧。
虽然不舍得,但是我还有事情必须处理,轻轻的在箫的唇上啄了一下,笑着让他去休息。
箫笑着点头。
看着带笑的箫,成婚的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
箫怔怔的看着我,眼眸中满是困惑慌乱的情绪。紧张的说着,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止不住深深的怜惜,笑着亲亲他,这个样子惊慌失措的箫好少见,就像是受了惊的小鹿般,是因为我说的成婚不在他所掌控的范围里,所以无措了吗?思绪清明起来,是的,成婚,和箫许下白首之约,我愿意,所以,箫,做我的华容吧,不要总是对我若即若离的了好吗?箫,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只是,我不许你逃脱!
看着箫带着满腹的疑惑离开,孤单的身影让我忍不住蹙眉。箫,我怎么可能放的开你?
收回目光,半敛了眼帘,我沉声唤到:“叶衡。”
“王爷。”叶衡安静的半弓着身听候我的吩咐。
“让潜伏在裕王府的乌衣卫去弄清楚今日沈大人所提及的那个女子在何处,若是裕王爷要杀人灭口,一定要保住她性命。那家人的孩子现在必定是在沈大人的保护之下,只是,为了预防万一,还是派几名乌衣卫去暗中保护。沈大人的安全也要做到滴水不漏。出了什么岔子,就自己斟酌吧。”我淡淡的说道,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叶衡转身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转身回到书桌前,拿起上面的一本奏报,这是傍晚时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