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曲然脸上不就是布满了青筋一样的东西吗?!
那是不是表示曲然其实也中了魂蛊?!
曲然之所以不认识她,对她下手,是因为已经完全听命于鬼煞的吩咐了?
冷弥浅心里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蹦跶出来,让她几近喘不过气来。
曲然跟她有着阴灵的牵绊,都能对她下那样的死手,如若她魂蛊一发,鬼煞要她杀了身边亲近之人,那她是不是也会义无反顾的出手?!
察觉冷弥浅面色难看无比,容若赶忙道,“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而已,那书上的描写也就寥寥数句,指不定是我弄错了。”
冷弥浅按捺下心里的恐慌,调节着呼吸慢慢的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错,你说这是一种百年前就失传的蛊,正好符合鬼煞的身份,而且…我现在回想起他当时看我的眼神,似乎对我身体里的阴灵之气极感兴趣,的确不像是要直接取我性命的意思。若是按照魂蛊的作用,要我完全听从他的吩咐,那对他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
容若赶忙摇摇头,“那也未必,我刚说的那些话绝不是为了安慰你,而是书上记载这魂蛊一旦植入人身体中,在三个时辰内便会侵蚀全身,并且整个面目都会布满游丝,但你却说你是昨晚傍晚才遇到的鬼煞,到现在这个点早就过了三个时辰了,而你却仅仅只是脖颈处有游丝。单是这一点就跟书上的记载不符,所以我才说有可能是我弄错了,毕竟阴蛊种类太多,有相似之处的也很多,眼下最重要的是给天阴师尊飞鸽传书,让他赶快来给你亲诊一下。”
话音刚落,一旁的明若寒便急急的朝屋外走去。
怔怔的看着走到院外吩咐众人的明若寒,冷弥浅眼里有些微润,心里五味杂陈,她好不容易回来,好不容易等到病秧子来寻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又摊上这个事儿了呢。
“小浅丫头,这蛊在你身上可感觉到什么异样?仔细说给我听听,我虽然对阴蛊研究不多,但也熟知一些相生相克的药理,可以在天阴师尊回来前尽可能的帮你抑制蛊毒。”再次将手指搭在冷弥浅的手脉上,容若一脸正色。
冷弥浅闻言也认真的静下心来探寻周身情况,好半晌才眨了眨眼,“就是脖子疼。”
“嗯?”容若一脸懵然。
对视上容若惊讶的眸,冷弥浅认真的点了点头,用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脖子,“就是脖子疼。”
容若脸上有片刻的僵硬,“就脖子疼?没其他的了?”
冷弥浅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你很失望?”
kao,这脖子疼起来也是很要命的好吧!
一开始是火烧似的的灼痛,然后再是像冰魄一样的僵疼,只要轻轻触碰便牵扯全身的经脉痛的让她窒息,而现在她的脖子又开始像针刺一样刺痛起来
呃
冷弥浅有些茫然,若是她没有记错,好像每一次有外力触碰自己脖子的时候,都会变着花样疼。
而且诡异的是,但凡不触碰她的脖子,她整个人除了觉得脖子有些不舒服以外,根本感受不到半点痛感,即便是左右晃着脑袋都与常人无异。
冷弥浅眼里浮现茫然。
这痛的也挺诡异啊!
“真的只有脖子疼?”容若一脸的不可思议,顿时压低了声音又朝冷弥浅脖间瞅去,“你就没有觉着胸口憋闷,浑身冷汗,或者神思有些倦怠什么的??”
他虽然对蛊毒没有深究,但好歹也看过许多这一类的札记,在他的记忆中可没有一种蛊毒是只有皮肤表层疼的啊!
或者严格来说,蛊毒最大的反应是人的体内觉着有股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乱窜,让人心烦意乱神色倦怠不安,相比之下,那皮肤表层所显露出来的外伤或者疼痛反而只是陪衬而已。
但小浅丫头倒好,蛊毒该有的反应她没有半点察觉,反倒只出现那蛊毒次要的表征,如何不让他觉得惊诧。
两人再断断续续的一问一答好一会儿,看到冷弥浅时不时便朝屋外寻去,容若也不由得伸长了脑袋循视去,“你看什么呢?脖子伸这么长不疼吗?”
“病秧子呢?”感觉明若寒离开了好一会儿,冷弥浅忍不住朝窗外看去。
自从先前容若提了要赶紧给天阴飞鸽信后,明若寒便没了身影。处理个飞鸽信能用多少时间,这病秧子怎么就不见回来了呢?
容若闻言一噎,随即眸间闪了闪,压低了声音朝冷弥浅问去,“你们刚是不是吵架了?”
“嗯?”冷弥浅闻言蓦地将瞅屋外的视线给扯了回来,一脸的懵然,“没有啊!我们好好的啊!”
“真的?”容若一脸的怀疑。
他跟小浅各坐一旁,两人视线望出去的角度自然不同。
从他这个位置朝院外看去,便正好看到明若寒在一处僻静的角落里,静静的站在花树下呆呆的瞅着屋里,像是想要进屋却又不敢的模样,任凭那花树的花絮掉满了整个头都不自知。
两人若不是吵架了,凭着病秧子对小浅思念若狂的心情,又怎么可能不进屋守着,反倒任由他呆在小浅身边嘘寒问暖的?!
冷弥浅挑了挑眉,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凑近自己的容若,眼里闪过疑惑,“当然是真的,我刚回来,今儿个才看到病秧子,就算天大的事情也吵不起来啊。”
容若顿时不语。诚然,病秧子捧在手心里用蜜糖喂着都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是跟小浅吵架的人?
再说了
要跟小浅吵架
那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