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啰嗦什么,还不快查!”那‘大人’显然没什么好耐性,闻言,不耐烦的道。
“是,大人。”那下级军士也不再多言,又要伸手去拉帘幕,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且慢!”那老者见情势忽然如此变化不由有些着急,忍不住出手阻止。
那‘大人’闻言怪眼一翻,疑声道:“这位老丈你多般阻拦,可是这车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说着,面上也多了几分凝重,那老者见状面上也现出几分犹豫之色,那上官也不再多言,推开老者就要上前查看,
“车内尚有女眷,这位大人切莫太放肆了!”老者见状忍不住焦声道。
“哦,女眷,”只见那守备‘大人’邪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道:“本官最是怜香惜玉,定不会再唐突了小姐,说着,上前一步,大力扯开了马车的帘幕。
一声惊呼响起,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到了车内一对相拥的年轻男女身上了。
“哦,我道是怎么了,原来是对野鸳鸯,”放肆的打量了几眼,那‘大人’怪腔怪调的道。紧接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越发不善,紧紧的盯着那有些慌张的老者,他阴测测的道:“说起来,你刚刚那么着急,几次三番拦我去路,莫不是要送这要犯出城!”只见他一把将那车中的男子扯了出来,语调愈发尖利起来。
“大人,这从何说起,什么要犯,老夫实在是不明白。”老者头上已经冒出了虚寒,口气也多了几分惶急,紧紧盯着那守备身旁少年,似是想要将其拉回来,又不太敢。
那‘大人’见老者如此反应,更加确信心中所想,拉着那脸色惨白的少年哼声道:“说不是要犯,那你这般着急作甚,还挑这深夜出城,还是随我道衙门走一趟吧!”说着,就要命周围的手下拘了少年离去。
“这无凭无据,大人怎可随口诬陷。”老者见状终是忍不住上前阻拦。
那‘大人’冷笑一声正要会话,忽听一个清朗男声插口道:“哦,我道不知这狱中还跑了什么要犯,却不知守备大人这是奉了谁的命?”
守备闻声抬头,待看清来人来人面色微变,但还是高声道:“此事由卫大人大人亲自督办,本官手里还有五城兵马司所发的公文,怎么,袁三少可要一观!”
携众前来正是袁家三子袁天朗,正见到了门口那一幕,还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道是自己所要找得那人被捉到了,闻言不由心下一急,几步上前,口气也强硬了不少:“大人还是莫要将话说的太满才好,以后也好相见。”
说着话,却是插到了人群中间,待看到那被擒住的少年,心下一愕,那少年看到他似是一惊,不过,两人马上便敛住了神色,对视了片刻,随即不着痕迹的分开。
再次出言,袁天朗语调平缓了许多:“大人有何凭据说这少年便是那逃犯?”
那守备闻言,不由洋洋自得道:“那逃犯越狱之时,被利器所伤,身上定有伤痕,此时一查便知。”看着众人的态度,那守备面色愈发笃定,眼前少年便是他要找之人,因而口吻也多了几分傲慢。
“哦,”袁天朗拖着长音,神色不变道:“既然如大人所说,那这人身上必定是有伤口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