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郑太医离开,德兴皇帝脸上的表情鲜活的不少,只见他先是长处了一口气,随后才悻悻的道:“这帮庸医,真是败兴,要是我宫内那几位仙长,哪用得上这般啰嗦。
“不知父亲最近的修业如何?”少年闻言,适时的截口道。
德兴皇帝闻言立马兴奋起来,滔滔不绝道:“说起来,我最近修行颇有些进益,于炼丹一道更是多了几分心得。”
那少年闻言不由笑着道:“如此,倒要恭喜父皇了。”
德兴皇帝闻言,面上也浮现出继续自得之色,不过,他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却没有发现少年眼中那不经意中闪过的几许冷意。
却见那德兴皇帝待独自意淫完毕后,踌躇满志的道:“朕意欲复兴我开元道教,如今所作,随有了些建树,但还是远远不够啊。”
少年闻言,不慌不忙的道:“父皇切勿气馁,要知万事开头难。”
“这是当然!”那德兴皇帝闻言,似是收到了莫大的鼓励,斗志高昂的道。
随后,他似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想了想,从里面倒出两粒来,小心的递到了少年面前,很是自豪的道:“来,尝尝我最新炼制的‘益寿延年丹’,虽然没有仙长们炼制的丹药,活白骨,续人命那般的功效,但也能益寿延年对身体颇有裨益的大补之物。”
那少年从德兴皇帝手中接过丹药,眼角抽搐了一下,但很快便神色如常,只见他将丹药托在手里,很是小心的模样,随后,转眼看向一旁的卓总管,吩咐道:“去,把我屋里那个玉瓶拿来。”那卓总管闻言,连忙向一旁的小间走去。
“吾儿为何不现在服下,要知道,现在可是药效最好的时候。”那德兴皇帝见得少年这般作为,有些疑惑的道。
少年闻言,不慌不忙的道:“多谢父皇体恤,但儿臣现下却是不能服药。”
“这是为何?”德兴皇帝闻言,略一挑眉道。
少年闻言耐心的解释道:“孩儿生来体虚,却是怕虚不受补,是以……”
“哦,原来如此,”德兴皇帝闻言,这才露出继续了然来,但还是意有所指的道:“我还以为你不想吃朕炼的丹药呢。”
少年闻言,面上显出几许慌乱的神色,急声辩解道:“儿臣不敢,儿臣这就吃药。”说着就要将手中的药塞进嘴里。
“算啦,还是等几天,待这药性不这么烈了,你再吃吧。”止了少年的动作,德兴皇帝脸上的疑色这才去了几分,随后,看着对方病弱的样子有些遗憾的摇摇头:“唉,你也是个没福的,”他叹声道,似是在同少年说话,又似在低语:“再过些日子,朕除了我开元心头大患,便要闭关了,待朕飞升而去的时候,你没了依仗,又该如何……”
说到这里,这德兴皇帝眼中的兴致消散了大半,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心不在焉的同少年交代了几句,便施施然的里去了。
看着远去的德兴皇帝,少年眼中的恭顺一时间消失殆尽,面色也阴沉了下来,沉默了片刻,才皱眉道:“他怎么来了?”
端着玉瓶的卓总管不知何事,已经来到了少您的身后,闻言,恭声道:“怕是刚从丹室内出来,一时兴起,便转进来了。”话语中早没了刚刚对德兴皇帝的小意逢迎。
“我想也是。”少年闻言露出一副理应如此的神情来。
卓总管闻言倒也不以为意,从少年手中接过那两粒成色不佳的药丸,问询道:“不知这药。”
“扔了!”少年闻言,理所当然你的道:“也不怕脏了我的瓶子。”
卓从管闻言,微一颔首,表示知道了,似乎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却见那少年沉默了片刻,重又出言道:“那袁家三子,你可有印象?”
卓总管闻言,略一思索,随后道:“奴才只知他名袁天朗,因家族萌阴,少年得以封侯,似是还有几分武艺,不过,却是不知师从何人了。”
“就这些?”那少年闻言有些不满的道。
“奴才无能,只知道这些,其它都是些民间传闻留言,却是不足为信。”卓总管闻言,很是坦然的道。
“算了,”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少年将太医给的信笺递到了卓管家手里:“看看这个。”
卓管家恭敬的接过信笺,看了几眼,面上不由露出些许讶色来。
“如何,”似是早料到对方会如此,那少年淡然道:“这袁家三子还算有些意思吧。”
卓总管闻言,略一挑眉,淡声道:“殿下想要怎么做?”
“我想见见他,你替我安排吧。”将那信笺随手扔到一旁的暖炉中,少年不在意的道。
雪白的宣纸在暖炉中迅速的燃烧起来,纸面上的字迹在火中一点点燃尽,只剩下末尾处‘沁园’两个轩挺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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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门关闭之前,一列车队出现在了城门口。却是两辆造型古朴的马车,并一众纵马而行的健仆。却见那两辆马车,在众多健仆的裹挟下,缓缓的行入了中都城内,马车上驽马的仆役水准颇高,马车行进非常平稳。
行在前头的那辆马车,在车前插、着一面上书‘洛’字的锦旗,算是标明了它的归属,却是黑水县,洛家的专用马车。
此时,坐在车中的洛淑瑶,正同洛老爷说着话,“爹,那后一辆马车上究竟坐着什么人啊?”只见洛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