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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的时候,就像有种情绪在我心底悄然滋长,说不上是什么。突然特别矫情了,想说一句,是不是,就是青春。
关于王钺息,关于滕洋,我想,真的就是这样吧,青春期的故事,就这样。
二十七章 我在你左右(2)
“王钺息,今晚和我出门。”王致随口吩咐。
王钺息从新发的练习册里抬起头来,“去哪?”
“有个酒会。”王致在沙发上翘着脚。
王钺息一愣,这种场合,带自己干什么。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款款写完了最后一个题,又给父亲续上了茶才去换衣服。
王致看他整整齐齐穿了燕尾服,轻轻点了下头,自己也换了一套裤线笔挺的酒红色西服。
酒会的地点王钺息很熟悉,不过,他却很少来,酒会的主人,是康君。
王钺息亲眼看见她落落大方地迎客,把一身裤装穿得精致优雅。
“小康姐姐。”王钺息笑着打招呼。
康君微笑寒暄,王钺息看她,她没有对父亲多说任何一句话,也没有少给任何一个眼神。那么平静,那么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那天晚上,父亲留到了最后,虽然,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前来打招呼的人说超过五句话。一旦父亲懒怠答言的时候,自己就要过去救场,王钺息觉得自己的社交词汇都要用光了。终于到散场,王钺息觉得一次觥筹交错的应酬比和邵师叔打一天球还要累,王致扫了他一眼,笑,“辛苦儿子了。”
王钺息摊了下手,无所谓的样子。
回到家,顾小秦给师兄打好了洗脚水,“您去康家的酒会了?”
王致无所谓地点头,顾小秦半跪着给师兄脱袜子。
顾勤的话酸味四溢,“师兄人还真好呢。”
王钺息看着顾师叔,默默吐槽:卖萌有罪,卖腐可耻。
康家。
康老爷子看康君,“王老二今天来了?”
康君还没说话,康家大伯就道,“来是来了,鼻孔翘得比天高。随身还带着儿子。他和小康那点事儿,打量谁不知道呢——”
康老爷子还没等他说完,便重重咳了一声,“你少说两句。”
康大伯看康君道,“你怎么不去问他,水坝的项目,他到底注不注资?”
康君还是精致优雅的样子,一边帮老爷子捶着肩膀一边道,“和官方打交道的事,他从来不会涉足的。”
“哼!”康大伯鼻孔里出气,“既然如此,你明知道赵家要来人,还请王致做什么!”
康君向来不将这位志大才疏的堂伯放在眼里,康家做主的,从来是他父亲。因此并不答话。
康大伯却像愈发得了意,“小康,你小时候不懂事也就算了,如今,到了该收心的时候,既然和王致断了,就不要藕断丝连,赵家的人可眼看着呢。”
康君的叔叔康广溢看不惯堂兄含沙射影,“小康和赵家的孙子只是朋友。”
康大伯冷笑,“朋友?朋友人家一等她十三年?”
康君这时才冷下了脸,“什么十三年,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康大伯摆出长辈的款来,“你当初跟着王老二说这话,谁都知道你心眼瞎,大伯就不说什么了。如今,要是资金周转不过来,前头大把的投资可都打了水漂了,姓赵的小子是什么意思,我不相信你不明白。说句难听的,赵家的嫡房小孙子,怎么都比上赶着给人当后娘人家还不要强!”
“咔!”康老爷子将烟袋重重磕在桌子上,语气悠缓,“康家就是再难,也不至于到卖女儿的地步!”
康大伯噤了声,半晌不言语。老爷子依然阴沉着一张脸,让人不敢说话。康广溢想要打个圆场,却不知怎么开口,正在这时候,康君的父亲康广源却走了进来,进来先对老爷子点头,“蒋家同意牵线,文氏那边也答应注资了。这件事如果顺利的话,已经有了五成。”
老爷子轻轻点了点头。
康广溢看着康君,“这次,多亏了二少,蒋家和文家才这么痛快。”
康大伯嘿嘿一笑,“还算他王老二是个男人。”
康广源懒得理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堂兄,只是对康君道,“无论如何,多谢他。有空,请他出来坐坐。”
康君先是一笑,而后突然回头,一双眸子利剑一般划过康大伯的脸,“不用了,他向来是个男人,帮着自己妹妹,再不必生分!”
二十七章 我在你左右(3)
开学之后最重要的事是一模,中考的倒计时牌已经挂起来,顾勤给优等生王钺息安排了个任务,每天换倒计时牌的数字。于是,王钺息比往常出门的时间又早了两分钟。初三生的生活大抵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紧锣密鼓,泛善可陈。知道努力的人都已经在努力了,不知道努力的人努力也晚了。王钺息既不是知道努力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努力的人,他是已经习惯了按自己的方式生活的人,没有任何事能够让他狼狈。
毕竟在复习卷,模拟卷,自测卷,考试卷中穿行的人生他是游刃有余的,偶尔还会用左手做试卷,右手折纸模型,题目的准确率高得令人发指。
顾勤是偶尔去他房间找他的时候发现他这个坏习惯的,一向崇尚专心致志的顾老师看着桌上一排3d的变形金刚战队在终于为王钺息也是有童年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马上板起脸来了。
“什么时候养成的坏习惯?”顾老师很威严。
王钺息立刻放下笔,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