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狡辩!废话少说,我得赶紧带他去瞧瞧沈墨,万一要思念太过,伤身可就不好。
我们两个人一行来到沈墨屋中。他还是昨夜般清醒着,头发略显凌乱,在身后散着,病弱娇虚,气若游丝。还好我们将军府大大小小珍稀的药物吊着,要不然早就一命呜呼。
他见我带了夏倾羽来,有声无力的道了句“:“公子?别来无恙。”
他们认识?
我瞪大眼珠,哈哈大笑,“竟不想夏兄有缘见过沈公子。”
夏倾羽对此嗤之以鼻,眼神十分不屑,装作我不曾见过他的样子。他甩了甩衣袖,唇角微扬,却道了句,“在下夏倾羽,阁下可是记错了人,夏某着实不曾见过公子。”
说罢,踏出了门外。
夏兄说好的来看沈墨,怎的几句话不爱听,便走开?也罢,是他的做事风格。
只是这屋子里却只剩我,留下来和沈墨继续尴尬着。
“沈公子,你不要介怀,夏倾羽行走江湖惯了,说话直来直去,没个分寸,我替他赔个不是”。
他却突然咳了起来,想必昨晚也不好过的。
我忙走上前一步,给他倒了杯茶水,他咳的身体发颤,茶杯更是端不稳,我只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反手喂了他喝。
他却乖乖喝了,我本想着以我这大恶人的形象,本该推开我的茶杯摔了才是。
那夏倾羽想必他是见了的,他没有撒谎的样子,也没必要。
我心中是喜欢沈墨的,我承认。
哪怕天天给他端茶送水的也好。
他的从前,我也可以只当不知道。
他的以后,我可以和他兄弟相称。
我与他,没有相见恨晚。
“你如此乖乖叫我救治,可是想通了?”我斗胆一问。
“没有”,他声音沙哑,“想通了自然也就看破了,看破了何必还在这污浊的尘世留着,”他喘了口气,接道,“我气不过,也拗不过世道。不想不明不白归于一抷土罢了。”
.......
这般言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人家都为了想不开上吊,绝食,投湖咬舌,抹脖子去自尽,如今来了个想开了便要辞别人间的主儿。
我转念想着,世间有几人能看破参透,你沈墨如今可算无法归于无了,无法摆脱我了。
“你既如此想,我也便放心了。”我眼中噙着泪花,拉起沈墨的玉手,他没有反抗,或者大约没有力气反抗吧。我道:“你这辈子可是要摊上我了,你别嫌弃!”
他大约不讨厌我的吧,讨厌也没有力气讨厌,我暗自想着。我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沈墨。万一哪日他清醒了,有力气了,找我算账,我也不算是亏了本。
第7章 公主也闹事?
春日,还是那么明媚的阳光,万物生长的春,我的情,我的情根也蹭蹭的长着,虽则我是个男子,为了沈墨,大不了就断了袖,任他人说去吧。
沈墨来了我们将军府,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就是我那老爹,将我好一顿教训。
“你这个逆子”,是,我这个妮子。
老爹吹着胡子,瞪着眼睛,怒气冲天,接下来便是什么丢光了列祖列宗的脸,丢尽了他和娘的脸面,甚至破口大骂,这个不忠不义的不孝子,甚至手脚并用,全都使了出来,还好一旁有娘亲拦着,我方得不死。
娘也苦口婆心地劝说:“思儿啊,你怎的非要救那朝廷命犯的儿子,真真是造孽啊!”娘一改平时的温柔贤惠,也哭诉了起来。
唉,我默默叹了声气。眼看着老爹的下一波攻势即将袭来,只好把万能的太子搬了来,道:“爹你有所不知,这沈墨原是太子叫我照顾的,孩儿也只是受人所托。”
老爹停下了踢打的手脚,沉默良久,方道了句,“这都是命!”
说罢,甩开袖子,走了人。
娘则留下来给我敷了些药,一边敷着,眼泪却啪嗒啪嗒地掉,只是啜泣,不说话。
我瞧着心酸,道:“娘你不必担心,只是些皮外伤,没有什么大不了。”
有这样的娘,真幸福。那些皮外伤疼是疼,在娘这里就不疼了,因为瞧着娘的模样,心更疼。
她却继续敷药,没有接我的话。临了,才道了句:“思儿,你这般大大咧咧,不知照顾好自己,叫娘如何安心地...”
如何安心地走吗?
“娘,孩儿总会长大的,你万万不可说这般丧气的话。”我安慰道。
娘是个隐忍不发的人,有什么总也藏在心里。我却不知如何安慰了。只能给她个保证,将来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只是今日的话题扯的远了。
好好活着的人,怎会说走就走?
娘这才干干笑了笑,扶我躺好,叫我好生歇着,正要出门,碰见前来看望的夏倾羽,他向娘问了声好,娘出了门,他则来到了我的身边。
“一些皮外伤,你倒是甚为娇气,害的伯母好一顿心疼。”他倒是甚为爱讲道理,为别人讲道理。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我假假咳嗽了两声,问道:“你当真却是没见过沈墨?”
“这沈墨当真于你这般重要,还怕我和他真有点什么不成?”他带着几分责怪的语气。
我忙道:“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问问而已,你何必这般怪我。”
“不过,也有可能他是见过我的!”他补充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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