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钧只像是瞧见救命灵丹似的,费劲儿地伸长手臂去够它,试了几下,这才拿住了。他等也等不及,挣扎地褪了裤子,粗喘着将那三寸长的假势塞进根下的肉穴里去。阴暗的房里头,春光暗现,只除了那甜腻撩人的呻吟之外,黑夜里并无其他声音,却在此时,一盏灯笼轻晃而至,映出一道狭长人影。
薄弱的窗纸被无声地捅破,漆黑如夜的眼暗暗地瞧进去。晦暗不明的暗室里,唯有靠一束月光,明明暗暗间,就见钧哥儿跪在床上,跟在水里泡过似的,身上的中衣粘住皮肤,发丝一绺绺黏在颊上。他仰着脖子,身子一上一下耸动,手臂夹在赤条条的大腿间,似在用力推动何物。那窥视之人静静盯着钧哥儿的脸庞,便看钧哥儿咬着湿唇,喉结不住抖动,再看下头,玉根儿又甩又晃,yín_shuǐ哒哒,不由心念大发,手放在门上,只差一步就要闯进去,却听见一声脆响,垂目一看,就见门上闩着拳头大的铁锁。
萧仲孺顿时清醒,手捏着那铁锁,紧紧握了握,终是深深一叹,转身大步而去。
第6章
却说钧哥儿来了潮,原定在年底的婚事便提早一月,横竖办喜事的东西都备齐了,也不差那点日子。
萧府大办喜事,备了百来桌子的流水席宴请亲朋好友,宫中亦指派内侍总管过来道贺,呈上皇上和皇后的贺礼。
便看这萧府正堂飞檐斗拱、雕栏玉砌,每根柱子前摆着一棵金树,上头的果子皆是宝石所雕成,这样一株造价需万两。此外,每张宴桌上摆六十四道菜,堪比宫宴,衣着不同颜色的美婢穿梭其中。放眼看去,花红柳绿,满堂权贵。
“恭喜恭喜——”
“宋大人,里面请。”
萧仲孺今日着了件玄红织金边的宴服,织造局今年才出了五匹这样的布,萧太傅便得了三匹。那金绵华而不艳,美而不俗,唯一的缺点便是挑人,萧仲孺穿着这一身,却不想极是合适。他头戴赤金冠,身形颀长挺拔,站在来往的宾客之中极是显眼,毋怪见过萧太傅真容的人,都将他比作天上东君,单论相貌,萧仲孺确实当得天下第一fēng_liú。
此时,管事走过来道:“老爷夫人,吉时到了。”
于是萧家家长纷纷入座,不多时就听见喜炮声响,跟着就见一对小新人牵着绣球进来了。就看那新郎样子俊秀,还有些稚气的模样,身边的人儿头戴珠冠,用珠帘挡了脸,模模糊糊的,勉强能看出点眉目,比新郎大好几岁的样子,反正娶尻子也不是冲着样貌,古来娶妻是娶贤,要色以后多纳几房妾侍便是。
萧仲孺自瞧见那钧哥儿穿着喜服走来,眼便移不动了。顾钧今儿个仔细打磨过了,珠帘下后的脸庞朦朦胧胧,眼帘微垂,萧仲孺几欲掀起那珠帘,将钧哥儿这副样捧到眼前好生地看看,失神时听到刘氏悄声唤道:“老爷。”
就看一对新人跪在眼前,已经磕过头了,正等着老爷喊起。萧仲孺眼前一花,有些恍惚,回神时手已经挥了挥,面上故作平和地笑笑:“起……起来罢。”
一对新人欢欢喜喜拜过天地高堂,夫妻对拜之后,司仪便唱道:“礼成。送入洞房——”
嬷嬷婢子过来,簇拥着新君去了里头。萧晟暂留堂中应酬宾客,萧仲孺也走过来,同人推杯换盏,整个萧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
转眼,日落月升。
下人搀着大少爷进去了喜房,萧晟在宴上贪了几杯,人不怎么醉,就是步子有些飘。一进房内,萧晟便忙不迭地赶人:“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他把下人都轰了出去,一个在房内伺候的都不留。
古来新人洞房,都不乏听墙的好事者。新房外头已聚着几个萧刘两家的纨绔子孙,耳朵贴着门,正琢磨着如何闹一闹萧晟,好在刘氏有先见之明,遣了大丫头来赶他们道:“夫人说了,谁敢坏了大哥儿的好事,回去都告诉你们家里祖宗,一个个都没好果子吃。”那大丫头模样俏丽,边说边挤眉弄眼,那两三个纨绔也不是不懂门道的,同这丫鬟调戏了几句,几人这才被哄服了,一起去了。
这幽暗长廊就彻底静下来,只屋子里映出氤氲灯光,风声呜呜吹,远远传来的不知是笑声还是哭声。
一道鬼魅似的长影陡地出现,金绵袖子拖在地上,“沙沙”地响着。他停在喜房门外,半晌,身子微俯,门轻轻地推开一道缝儿。
屋中,那一对新人已经喝过交卺酒,解开喜袍,一起爬到床上去了。
红艳艳的床幔上绣着游龙戏凤,喜床上的那对少年望了望彼此,好似都有些羞一样,脸蛋都红扑扑的。萧晟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钧哥儿羞怯地笑了笑,那样子实在让人心怜,跟着,大哥儿轻轻捏起钧哥儿的下巴,亲了他的嘴儿。顾钧颤了颤,便把眼缓缓地闭上了,任由大哥儿把舌头伸进他嘴里。
萧仲孺静静地看着,深幽幽的眼眸眨也不眨,神情极是肃穆,不见白日里的半点喜意,宛似这内宅深院的一只鬼影。此时,钧哥儿已被萧晟压倒在床上,两人痴痴地亲作一处,舌头卷得咂咂响。萧仲孺无声地吞咽,袖子下的掌心却正一点点地捏紧……
当萧晟将手伸进钧哥儿的衣服里时,萧仲孺便用力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