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不动声色,看着齐连琛拿起飞镖把玩,也不说话。
那中年女人见二人沉默,不由干笑道,“该不是……二位好久不来,忘了游戏规则?”她指了指戏台正上方的一排彩球,从中间到两边,彩珠从小到大,“这位爷,可要试试身手?射中了彩球有奖,啊,我们这一楼上方有丝网遮挡,爷不用担心失手射伤……啊!”
中年女人还没说完,齐连琛的飞镖已出手,又快又狠,就听“啪”地一声,戏台正中最小的那个彩球已炸裂开来。
清漪眨眨眼,她几乎都没有看到齐连琛去瞄准……
好……好身手!
齐连琛勾起一抹无害的笑容,“掌柜的,是什么奖品啊?”
中年女人因为讶异而张开的嘴,还未合拢,她慢半拍地说,“奖……奖品?啊,是了,这一顿我们店包了,看戏的钱也包了!另外,送我楼珍藏好酒一壶。——这位夫人,爷射中了,难道你不给些奖励……,哎呦呦,瞧我,又说错话了,抱歉地很,认错人、认错了人!”
那中年女人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嘴,一边讪讪地退下了,却因为她未说完的话,而给清漪二人留下无限遐想。
奖励!
一个女人,对着自己亲密中意的男人射标中了,会有什么奖励?
清漪脑中闪过不好的念头,一抬眸,发现齐连琛低着头饮茶,看不出表情,如果她细看他的握杯的手背,便会发现,那手因为用力拿捏而青筋毕露。
只不过,她正心思混乱着,什么都没有注意,只是知道好容易屏退的尴尬,再次回归!
清漪心想,要是早知道齐连琛带她来这里,她是死活都不来了!
好在,对面的男人放下茶杯后,抬头对她笑笑,“怎么不吃?菜都凉了。”说着,夹起一块烧鸭,放在了她的碗里。
清漪食不知味,而这时,戏锣一敲,正式开演。
从过去,她就对于戏曲这门传绕艺术没有什么鉴赏力,虽然听得出,这属于京剧戏别,可是,她毕竟偏爱越剧那种温软的唱腔,像京剧这种一个字可以唱一分钟的唱法,没多会’就倍感无聊。
最重要的是,她听不懂词,不了解剧情。
所以,饭后,戏曲唱到一半,她已经托着腮,昏昏欲睡。
而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也将看戏的视线收回,落在她的脸,’一边饮茶,一边很专注地看着她,眼眸里,已经退去,之前那种不悦,满满地是欣喜。
戏唱完了,清漪也睡饱了。
她有些赧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家伙正一脸戏谑地瞅着她,而后指了指她嘴角的地方。
清漪顺着他指的地方,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骇然地发现,她竟然流了口水!
丢人丢大了。
赶紧拿出丝帕,这时,大手伸来,夺过她的丝帕,男人的身体也站起,走到她的面前,轻柔地替她擦拭嘴角。
睡觉流口水已是丢人,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自己的相公替自己擦嘴,更是丢人。
她推开了他的手,摇了摇头,“走么?”
齐连琛反问,“你不想呆在这里了?”
清漪点头,“没什么意思。”
闻言,祁连琛勾起一抹笑来,“好,那我们去猜灯谜。”说着,拉起了坐着的她。
猜灯谜?
清漪不禁又苦恼起来,这又是她不擅长的。
她这个穿越者是挺衰的,不会背名家名句,也不会诗词歌赋、吹拉弹唱,连猜灯谜的知识,脑子里都寥寥无几。
她会的,只是自己感兴趣的那些偏门。
此时,柳儿快急疯了!她并不熟识闹街,跟着常喜的后头几乎把周遭的大街小巷逛遍了,可哪里能找到莫梓旭的人?
“都怪你,不是说绝对不会跟丢的么?现在人呢?如果我家小姐出了点什么事,你担当地起么?”
柳儿瞪着面前委屈的男人,已经不止第五遍地重复着这句埋怨。
常喜恢恢地搔搔头,“那个,柳儿姑娘,你别急啊,咱们公子跟着呢,少夫人没事。”
柳儿张口就吼了句,“又不是从小跟着你一起长大的,你当然说没事,如果是二少夫人被跟丢了,你准急了吧。”这件事,她可是从那次端午出游到现在,就一直惦记着呢。
常喜“哎呦”一声,多少也明白自己不讨喜的根源所在,忙解释道,“柳儿姑娘,可别这么说,咱们做下人的,可没有什么资格去挑主子……”
听到这里,柳儿忙打断了他的话,“嗳,别咱们咱们的,我可不跟你常喜哥咱们,在我心里,可就我们家小姐和三公子两个主子,谁也别想使唤我,也使唤不动!”
常喜嘿嘿一笑,“那是,其实吧,我并不是特别向着二少夫人她们,尤其是现在!——以前呢,毕竟她是从小跟三公子一起长大的,曾经的关系也确实很铁,三公子这人重感情、重义气,所以,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们自然是多帮衬着点。”瞧见柳儿开始面露不悦,常喜赶紧改口,“不过,这都是以前,绝对是以前!现在……你和三少夫人才是咱的自己人,呵呵……”
柳儿自然是不信他的这番说辞,满心紧张地寻找莫梓旭,眼瞅着前面的鹊桥上人来人往很是拥挤,那里是七夕节女子必去之地,她二话不说地就往那个方向挤。
要过去,必定经过一条宽阔石子路,而那条路是唯一可通车马的,柳儿寻主心切,只看着桥的方向,便跑了过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