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一听,脸色又苍白几分,怯怯地低声道,“后来贱妾有倒掉那些药,贱妾想着,如果有了孩子,或许二公子你就会”
“哈、哈、哈!”祁连城怪笑起来,摊开双手对着众人道,“你们都听见了!这个贱人承认我给过她避孕的药,至于她是真的倒掉,还是假的,那我可说不清,止不住她怀了哪个野种来栽在我的头上,她都能先栽在四弟的头上,再栽在我的头上也不稀奇,如果真是我的孩子,为什么在四弟纳她为妾之前,她不说?你们说是不是?”
二公子的这一番强词夺理,确实有几分说得通。
可大部分人的心里都清楚,那菊儿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去接二连三地让两个公子顶这个野种父亲的帽子,孩子确实是二公子的无疑。
清漪看着齐二公子那样的嘴脸,关键时刻推卸责任,敢做不敢当,难怪二少夫人宁愿一心想着不求进取的三公子,也不对他施舍一点真情。
在齐二公子的辩驳否认下,菊儿的孩子,再次沦为“野种”。
大夫人看着已像是没了魂一般的菊儿,冷声道,“菊儿,再给你一次机会,快说那奸夫是谁,不然,你就呆在柴房里,等着最高家法伺候吧,不然,你都当我们祈府里的公子都是吃素的,由你戏耍!”
供出奸夫?
菊儿哭到眼泪都快干了,二公子将她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她还能从哪里再供出一个奸夫来?
见她无话,大夫人直接叫来两个小厮,“把她关入柴房,不许给饭吃,什么时候供出奸夫,才饶过她。”
随着菊儿被拖走,这正厅里的人也陆续散去。
在回房间的路上,清漪悄悄问柳儿,“你可曾打听过,这姨太太、夫人们偷汉子,会怎样处罚?”
柳儿同样悄悄地回道,“可巧奴婢今早听到有人在说这个,小姐可还记得府里最角落的那间石屋?那日咱俩一起无意中看到的,周围都是杂草,阴森森的那个?”
清漪心里一惊,“记得,难不成,是要关在那里?”
柳儿点点头,露出几许惊骇的表情,“可不,听说,那里可吓人了,里面的腐臭味,小姐还记得不,就是因为里面死过人!”
“那如果菊儿被关,孩子怎么办?”
柳儿轻叹,“还能怎么办,自然是跟着娘胎一起死。”
太残忍了!
清漪忽而想,如果原来的大小姐的事情,也被这么公然地传出去,会不会也把她关进去?
心里不由有些惊悸起来,这样没人情味的家族,能做出什么事来,她已不敢想象。
正胡思乱想着,迎面有一男人,凶神恶煞般地向她走来,哪里还有半点往日满面桃花的模样?
“二哥”
话未说完,齐家二公子已走到她的面前,不由分说地一手扯过她的手腕。
柳儿惊呼,“二公子,有话好好说”
“你闭嘴!”齐二公子瞪了柳儿一眼,这才回头,眯着眼睛盯着清漪,“三弟妹,你敢情在耍我吗?”
清漪一脸平静地与他对视,“二哥,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如果咱们俩现在的样子被有心人看见,那么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府里可能就会传遍你我有染,相信今天菊儿的事,二嫂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必定是不舒服的,如果再传出点你我什么,你让她情何以堪?别人只会说,二哥你才负了菊儿,如今又来调戏于我,完全视二嫂无物,那样的处境下,你让她如何对你改观?”
齐二公子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想要就这样放开她的手腕,却又不甘心,“想不到,平日里少言寡语,柔弱可人的三弟妹,竟有一张巧嘴,想必我和菊儿的事,必是你的这张巧嘴传出去的吧。”
清漪一脸怜悯地摇摇头,“我这般做,对我有何好处?再说了,二哥和菊儿之间,知情的并非只有一人,你想想平日里和菊儿走得近的那些人,连我这个鲜少跟菊儿接触的,都能从一枚丢失的金簪猜到你俩有些什么,更何况是那些和菊儿朝夕相处的人?”
眼瞅着自己就要被说动,齐连城的手也有松动之意,确实,如果这个女人想害自己,那么就不会故意暴露目标地要将金簪还给他了。
“二哥还不信?”
齐连城凝眉沉思,忽而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清漪的肩头,用了几分狠劲威胁,“当真不是你?”
清漪无所谓地笑笑,也不挣开,“如果二哥心底深处认定是弟妹我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毕竟过多的解释,在二哥眼里,可能就变成了掩饰。”
齐连城认输,他觉得自己在这个三弟妹的面前,竟然毫无反驳的能力,这种被抢白的感觉,其实很不好,虽然他心底已经相信了她的话,但是面子上,他下不来,手上不知不觉地加重了几分力。
清漪有些吃痛,柳儿则不知道如何推开那个快要杀人似的二公子。
就在这僵持的时候,有个很戏谑的声音传了来,“什么时候起,清儿也学会了相扑?要不要改天跟为夫过两招?”
听那声音,齐连城赶紧松开了清漪,并且移开两步,殊不知,这一举动让旁观者看起来,徒增加了几分不轨的嫌疑。
清漪知道,刚刚齐二公子不过是下不来台,才一时间僵住了,如今既缓了僵局,相信二公子以后也不会再为难她,至于刚刚那个有些混淆视听的暧昧场面,那就由这两个男人自己去解释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