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
“是什么?”晏子殊好奇地转头看着他。
“je taime。②”
说完,卡埃尔迪夫还飞快地亲吻了下他的嘴唇。
那时,病房里还有医生和护士在,在众人的旁观下,晏子殊觉得自己的脸烫得快烧起来了,连眼睑都是一片绯红。他干吗要问这样的话呢,真是挖坑给自己跳啊。
这件事之后,除了会用英语说我爱你之外,卡埃尔迪夫还会德语、中文、法语等等向他告白,这样的花式情话还真让人招架不住,尤其,卡埃尔迪夫的眼神还是如此认真。
当然,他现在的反应这么大,不只是卡埃尔迪夫的表白,还因为卡埃尔迪夫的“吻”实在太煽情了,让他从刚才起,就有些异常兴奋的某处,变得更加难以启齿。
这是身体状况确实在好转的信号吗?前段时间,即便卡埃尔迪夫亲手帮他擦拭身体,他也没有任何想要和卡埃尔迪夫亲热的念头。
可是医生前几天才叮嘱过,要他尽量静养。所谓静养,那肯定是不能做爱了,因此,就算他很想和卡埃尔迪夫亲热,卡埃尔迪夫也不会答应吧。
“不对!我在想什么啊……”晏子殊深深皱眉,又叹气。
是因为每一天都躺在病床上,不是吃饭、睡觉,就是看电视,所以精力过剩了吗?为什么他的头脑里盘旋的尽是sex?
“子殊,你是……想去洗手间吗?”
“嗯?”晏子殊回神,发现卡埃尔迪夫还看着他。
“你一会儿脸红,一会儿皱眉,想去洗手间就直接和我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呃——”
晏子殊愣住,或许他是可以去洗手间平息一下躁动,但是卡埃尔迪夫必定会陪在他身旁,因为怕他站立不稳会跌倒。
“不会是……已经尿床了吧?”看着晏子殊更加“沉默”的样子,卡埃尔迪夫打趣道,“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没关系,我会帮你换洗的。”
“怎么可能,你在想什么啊。”晏子殊有些哭笑不得,他只是骨折了,不对,是骨裂,还不至于连尿意都无法控制吧?
“对不起,我是第一次照顾病人。”
卡埃尔迪夫却以为晏子殊生气了,垂下浅金的眼帘道:“我并不想做一个,只会在嘴上说爱你的男人。我想好好地照顾你,让你没有后顾之忧,更快地康复。就算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没做过,可我还是想要那样做,子殊,我想要加倍地宠你。”
“兰斯。”晏子殊转过头,掌心轻抚卡埃尔迪夫俊美的脸。
“嗯?”
“你果然是……很会说情话。”晏子殊露出笑容。
“这不是情话,是实话。”卡埃尔迪夫眨了下眼睛,温柔地道,“我爱你,我现在很想吻你,才是情话。”
“恐怕我不能让你吻我。”晏子殊苦笑了一下,收回手,“抱歉。”
卡埃尔迪夫没有说话,只是搂住晏子殊,将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而已。
那样子,就像很怕晏子殊会离开他一样。
也是,无论他怎样努力地照顾晏子殊,都不可能替晏子殊承受身体和心理上的伤痛。
而在工作上,水火不容的立场,让他能为晏子殊做的事情也很少。也许,在晏子殊的眼里,他的爱是那么地虚伪……又毫无意义。
电视屏幕上,交响乐的旋律已经从轻松愉悦的《春》转入风雨欲来、几乎使人喘不过气来的《夏》,而病房内的气氛仿佛也受此影响,变得阴郁、忐忑起来。
“兰斯。”
终于,长时间的沉默后,还是晏子殊先开口了,他握住卡埃尔迪夫搂在腰间的手,说道:“你别误会,我不是不想让你吻我,而是……咳。”
晏子殊清了清过于干燥的嗓子:“你这样抱着我,我会……”
卡埃尔迪夫愣住,他已经很小心地不碰触到晏子殊包扎着纱布的伤口,难道说,他还是弄疼晏子殊了?
“对不起!”
卡埃尔迪夫飞快地抽回双臂,神色更是沮丧,还满怀歉意:“我应该更加注意些的,你的背痛吗?”
“不是。”晏子殊摇头,右臂撑在床沿,上半身侧转向卡埃尔迪夫。
“那你是,不想要我抱着你?”
卡埃尔迪夫用力握紧双手,那低沉的、万分压抑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觉得可怜。
“卡埃尔迪夫。”晏子殊皱眉,不客气地瞪着他,“原来你在恋爱以后,也是会变‘笨’的。”
“什么?”卡埃尔迪夫不能理解晏子殊话里的意思。
“我那里……有反应了……所以不能再让你吻我。医生不是说,我必须静养,不能做爱吗?”晏子殊红着脸,叹了口气,说道,“可假若我无法控制自己,该怎么办?”
卡埃尔迪夫一怔,下一秒便搂住晏子殊的肩膀,将火热的唇贴上晏子殊的唇瓣。
“唔。”
仅仅是四唇紧密相叠,晏子殊的身体就轰地燥热起来,翻滚的yù_wàng在他压抑许久的体内猛烈爆发——明明不久前他们还接过吻,可是现在这个吻不一样,卡埃尔迪夫的唇舌带着更露骨的情欲和更炙人的热度,淫靡地翻搅着他的口腔。
“咕……”
舌头一再被热情如火地摩擦、吸吮,微微战栗的咽喉不断咽下仿若带有一点红茶甜味的唾液,晏子殊觉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