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恍若流水的清灵嗓音,伊格萨斯最后的一丝理智崩溃了——
他反客为主,伸手握住了佩恩的手腕顺势向后一拉,把人抱了个满怀,下一刻,佩恩就被压在一副炙热强壮的身躯之下。
「唔啊——」
双唇猝不及防地被吸入一个灼热而急切的漩涡中。惊呼仅仅是一瞬间,佩恩很快轻轻笑了。然而下一秒,伊格萨斯的舌头立刻就紧紧缠了上来,让他连怎么呼吸和思考都忘了。
和自己轻柔的吻不同,伊格的吻是暴烈的,赤裸裸宣誓着自己强烈的情感。他大力箝住佩恩的头,舌头专横地闯入其中疯狂搅动吸吮着,牙齿不断撕咬着怀里人柔软的嘴唇和温暖湿滑的舌头。
——好想就这样把他咬碎、吞下肚去,一辈子也不分开!兽人愤愤的想着,嘴下的力道不免又加大几分。
「嗯……」佩恩吃痛,发出低弱的呻吟。
兽人粗鲁的动作弄疼了他,然而他却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对方因为失控而显得粗暴的动作。那缠绕在唇齿上的舌头贪得无厌,正仔细品尝着每一处能攫取的部位:从舌尖到舌根、自齿缘至牙龈,没有一个地方能逃过他的关爱……
时而重重吮吸,时而轻轻撕咬,那执意在自己嘴里徘徊的舌尖弄得佩恩麻痒不已。他只觉得全身热了起来,身体每一处的细胞都渴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抚摸。佩恩感觉自己就快沦陷在这要焚毁一切的欲火中了,身子无意识地扭动着,双手勾上兽人的脖子,主动渴求着对方炙热激烈的亲吻。
「嗯……啊……伊格……」
过了不知多久,就在佩恩几乎快被对方夺走所有氧气时,伊格萨斯这才放开了他的唇,新鲜空气的灌入缓和了佩恩因为缺氧而绯红的脸。
「你想就这样证明,嗯?」
戏谑的声音,伴随着热烫的呼吸吹拂在耳边。因为全身赤裸的缘故,佩恩很明显能感觉到兽人抵在自己腰间的粗大yù_wàng。
丢开少得可怜的羞涩之心,佩恩原本就没打算放开伊格萨斯,只希望第一次对方能温柔点。
「是啊,你喜欢吗?」他笑眯眯圈住伊格萨斯精壮的颈项,身体也没闲着,挑逗似的在对方怀里扭来扭去。
「为了伊格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很想为你生下孩子。」
话出口的一刹那,兽人的身体猛然僵硬住,空气也仿佛凝滞了般,一切都静止了……低沉不安的气流涌动在两人周围。
「伊格?」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佩恩眼巴巴看着兽人抽身离开,满腔的热情一瞬间被浇灭了。两人谁也没有说话,佩恩咬住下唇看着伊格萨斯,对方的眼睛则死死盯住洞壁,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许久,伊格萨斯才伸出手,揽过佩恩压在自己怀中,幽幽说了一句。
「睡吧。」
夜沉寂如墨,凄迷的月光透过洞口射入幽暗狭小的山洞之中,冷冷照在地上……空气中若有似无传来一声无奈的叹息,久久不散……
黎明时分,青色的穹隆从遥远的山尖开始逐渐变淡,变成与天际接壤的淡淡青烟。初生的朝阳慢慢露出了地平线,柔柔的不刺眼、不灼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金红色,将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
意识已经清醒了,佩恩却赖着不想起来。
渐渐感觉身上传来一阵一阵的寒意,佩恩皱起眉,猛然睁开眼——他环顾四周,果然见山洞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心,瞬间如落冰窟,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冻结了。
「伊格?」
他慌忙爬了起来,找遍山洞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不见伊格萨斯的影子。
「太可恶了!」
佩恩急得团团转,一边在山洞里来回踱步,一边恶狠狠咒骂兽人。
昨天晚上两人一夜无话,谁也无法入眠,到了快接近黎明的时候,自己才昏昏沉沉睡着。本想着今天能和伊格萨斯好好谈一谈,没料到那家伙居然先跑了——还不敢面对自己、趁着自己睡觉的时候偷跑!
自己不是兽人,又不知道身处何方,该如何去找伊格萨斯?如果诚心想要避开自己,伊格萨斯怕是早已经飞到天边去了。
「可恶的混蛋……居然、居然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一点担当都没有,哪里像个英勇的狮鹫!
佩恩颓然跌坐在地上,身上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
他呆呆望着洞口,这片森林青翠、葱郁,到处充满着勃勃生机,和自己灰暗的心情恰恰相反。
「该怎么办呢……」抱着膝盖,佩恩喃喃自语,只期盼着伊格萨斯能够自己想通了回来。
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啊。
在山洞里浑浑噩噩待了两天,兽人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看来真的是把佩恩抛下了。第三天,佩恩走出山洞找了些野果充饥,附近就有一条干净的溪流,清澈见底,水里还有些说不出名字的银色小鱼。
佩恩猜想自己应该是身处在塔纳河南支的最上游,距离自己的部落很远呢。他望了望逐渐变灰暗的天幕,打算明天一早再出发,夜晚的森林是最危险的,许多可怕凶猛的野兽都是在夜间出动。
采集了一些野果抱回山洞,佩恩倚靠着山壁坐下。闭上眼,他仔细盘算接下来的计画,先回部落吧,要不要顺道和附近猎枭族里的哥哥取得联系呢?不太好,猎枭族长恐怕这会正恨自己和伊格萨斯恨得牙痒痒呢。
朦胧中,佩恩似乎隐约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