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燕至是雷打不动的沉默,何英拐腔扭调亮了一嗓子却连个捧场的人都没有,便觉面上挂不住,伸手一拧余燕至脸蛋,哼道:“我唱得好不好?”
余燕至低眉顺眼地点了点头:“好。”
何英心思转得飞快,余燕至懂什么?只管是敷衍他的,便又问:“哪句唱得好?”
实话自然是句句都不好,可余燕至确实听不出好坏,思量一番,道:“头两句。”
这话说得就让何英有了些欢喜,头两句好,倒没说剩下的不好。何英想了想,也觉得那段唱得着调,搂紧余燕至,弯了弯唇又小声哼道:“他笑我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笑你口念弥陀假惺惺,笑我佯作轻狂态,笑你矫情冷如冰……笑我枉自痴情多,笑你不该少怜悯……”
夜里的风凉凉暖暖,吹得人一半舒坦一半犯冷。
回到屋内,余燕至便出门打水。何英坐在床边,是个“身残志懒”的状态,由着对方伺候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