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秦姨娘的哥哥秦进来府上要见秦姨娘,林老夫人没有准,只让人给秦姨娘带了信儿,秦姨娘知道后,求林老夫人让她回娘家看望母亲,但林老夫人没有准。秦进是个读书人,没有考中,又不会经商,所以秦家全靠秦姨娘接济,秦家为给秦老夫人看病,银子也花了不少。这回来,我看多半是为了要银子。秦进没有见到妹妹,出府之后就去找了户部尚书秦大人,但是没能见到秦大人,门房说秦大人不在府中,秦进在府外等到天黑才回去。今日早上秦进又来了,说秦老夫人想见见秦姨娘,让杜妈妈打发走了。”烈风把查到的结果和自己的猜测都说了出来。
林宛点点头道:“嗯,辛苦你了!”
烈风躬身一礼,转瞬就消失了。
林宛转头问王琪道:“小琪,你愿意去看看秦老夫人吗?”
王琪微微一笑,道:“对于大夫来说,都是病人,如果小姐愿意让我去,我正好去看看我学的医术能不能真的救人性命。”
林宛点点头道:“你准备一下,等会儿让青桐和你一起去。”说完又对绿柳吩咐道:“你去清竹苑找三小姐,把我的意思告诉她,让她自己去求祖母。”
“是。”绿柳领命而去。
午时三刻,林宛吃过午饭,正在散步,绿柳回来了。
“小姐,老夫人同意让秦姨娘回秦府看望秦老夫人,秦姨娘和三小姐在门外,说想来谢谢您。”绿柳回禀道。
林宛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也累了,去吃午饭吧。让小蝶陪我去见见她们。”
小蝶正在跟陈妈妈学刺绣,绿柳去叫她,她马上就奔了出来,满脸的雀跃。
林宛笑道:“陈妈妈说让你学刺绣,性子会稳重些,可是我看啊,你是改不了了。不过,你这样子,我看了开心,不改也没什么。”
小蝶感激涕零地道:“还是小姐疼我,陈妈妈说我不改了性子,就不让我待在小姐身边了。”
林宛拍拍她的手道:“放心吧,我不会不要你的。机灵点儿,别给我惹麻烦就行了。”
正说着,王琪和青桐也走了出来,王琪肩上背着一个大药箱。
四人一起往外院走去。只见秦姨娘和林清兰在外院的门房内坐着,外院的一个小丫环在旁边侍候着。
见林宛来了,秦姨娘忙和林清兰一起站了起来,十分恭敬的样子。
秦姨娘低头垂目,十分卑微地道:“多谢七小姐……”
林宛淡淡一笑,打断了秦姨娘的话,道:“秦姨娘不必多礼,这位王姑娘会些医术,我让她陪你回去看看,希望能帮得了秦老夫人。”
秦姨娘抬起脸来,眼里满是感激的泪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林清兰扶着秦姨娘,也满脸都是愧疚。
林宛懒得去分辨她们是真情还是假意,只是温和地道:“秦姨娘,时辰不早了,你们快走吧,如果回来晚了,怕是祖母要不高兴了。”
秦姨娘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弯下腰来给林宛行了一礼,林宛没有推辞,等秦姨娘行完礼才扶起她来,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以后有什么难处,如果我帮得上的,尽管来找我。”
秦姨娘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送走了秦姨娘等人,林宛正打算回房去。
“宛儿。”林瑞晨穿着一身青色长袍,披着夏日午后的阳光,眉开眼笑地大步走来。
林宛笑脸相迎,脆声唤道:“哥哥。”
林瑞晨走到林宛身边,扭头看了一眼秦姨娘她们离去的方向,疑惑道:“她们来干什么?”
林宛微微一笑,挽着林瑞晨一起往院内走,一边将秦家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林瑞晨剑眉微蹙,不悦地道:“你这是以德报怨吗?”
林宛呵呵一笑,道:“我才没有那么伟大呢,我只是觉得我们要防备的人太多了,不想再为府里的事儿操心,能少一个敌人,总是好的。”
林瑞晨想着她说得也对,但心里还是有些无法释怀。
林宛转了话题道:“哥哥,今日早朝,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林瑞晨一听林宛的话,马上就喜上眉梢,开心地道:“皇上说我在与南越之战中立了大功,而且与七皇子回京时也护驾有功,所以官升一级,让我去南郊大营给陈老将军当副将。”
林宛也为林瑞晨感到高兴,笑得眉眼弯弯,开心地道:“恭喜哥哥!”
林瑞晨呵呵一笑,继续道:“京城很快就要热闹了,北陈、西陵、东黎都派了王子来和亲,南越也派了公主来。但大封现在只有三公主刚满十二岁,勉强可以和亲,皇上还要在亲王和大臣中选几个才貌和身份都合适的封了公主,好去和亲。”林瑞晨略一停顿,担心地道:“你要小心了,最近不要出风头。”
林宛愁眉苦脸地道:“不会吧,我还小呢!”
林瑞晨轻叹一口气道:“唉,三公主和你同年,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林宛见林瑞晨真的担心了,转而一笑道:“哥哥不用太担心,皇上应该不会选上我的,除非他不想过清静日子了。”
林瑞晨哈哈一笑,道:“你就嚣张吧!”
说着,兄妹二人就到了赵丽娘的寝殿。
赵丽娘正坐在桌边画花样子,见林瑞晨和林宛进来了,忙放下笔,拉他们在身边坐下。
林宛拿起桌上的画纸来看,只见是一副副花鸟图案,线条简单,但十分生动。颜色搭配得很雅致,非常适合绣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