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给厉星宇端了一碗茶过来,再将自己刚才喝过的茶端走。不过,料想厉星宇也不敢在毒圣的地盘随便吃喝,林宛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厉星宇对林宛微笑点头,表示谢意。然后,转头对朱无常继续道:“晚辈知道,前辈这些年来,一直在找寻医圣前辈的下落,却一直没有消息。然而,晚辈这次张榜寻医却引来了好几个自称是医圣弟人的人。前几次来的人,都被晚辈识穿了,小惩大诫。但今早,晚辈见到的这一位,晚辈一时也无法判断,不知前辈可愿帮着晚辈一辨真伪?”
朱无常心中一动,难道是真的找到了大师兄的传人?如果厉星宇不是有一些把握,也不会将人带到自己面前来。
厉星宇见朱无常有些许动容,忙又接着道:“晚辈已经将那人带来了,就在隔壁的院子里。若前辈愿意见见他,晚辈这就让人把他叫来,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朱无常有些不太明白厉星宇的目的,厉星宇虽然知道自己在找医圣,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与医圣的关系,只以为是两个互相较着劲儿的死对头。那么,他将医圣传人带来,究竟是为什么呢?
厉星宇见朱无常依然没有表态,但是也没有反对。转头对门外的侍卫吩咐道:“去把周公子请过来。”
林宛听到“周公子”三个字,心下猛地的惊,顿时大脑嗡嗡作响,心跳如雷,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和动作。然而,多年的职业素养和专业技能,帮助她完美地扮演了自己此刻的角色。
午后和暖的风徐徐吹过,树上茂密的树叶微微颤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有几片已经枯黄的叶,在空中飘摇着,缓缓落下。
林宛的心情已经渐渐恢复平静,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颀长的身影,缓缓从院外走了进来,一身黑衣再加上凤尾面具,不用细看,林宛也已经认出了那个人。其实才几天不见,却仿佛过了几世那么久。
周天启的目光只在林宛的脸上匆匆扫过,然后,径直走到厉星宇面前,恭恭敬敬地一拱手,道:“太师大人。”
厉星宇微笑点头,介绍道:“周公子,这位朱前辈与令师医圣前辈也有些渊源,听说你是从药王谷来的,想见见你。”
周天启又恭恭敬敬地向朱无常一揖,道:“朱前辈,晚辈这厢有礼了。”
林宛已经自觉地跑到厨房里,把厨房的木凳搬了出来,放在石桌旁。
朱无常仔细打量着周天启,最后看向他修长的手指,和虎口的薄茧,不动声色地道:“周公子,请坐。”
周天启客气地道:“多谢朱前辈。”说完,就在林宛搬来的木凳上坐下。
林宛又从厨房端来了一杯热茶,放在周天启的面前,低声道:“周公子,请喝茶。”
周天启点了点头,微微欠身,客气地谢道:“多谢姑娘!”
朱无常对林宛的举动,有些疑惑,哪里见过这丫头对谁如此殷勤周到、温柔多礼过。再看向那周公子的俊朗样貌,即使戴着面具,也足以让任何豆蔻少女情窦初开了。
而更让人惊异的是,这周公子竟然还真就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也不知他是艺高人胆大呢?还是算准了这茶里没有毒?
再回头看了看林宛,这丫头若能再长得白净些,再长高些,其实也还不错。既然做了自己的徒弟,免不了要帮她配些内服外敷的美白药剂,过几年也一定能打造成一个超级美女。
朱无常暗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暗喜。
厉星宇看着朱无常的表情,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于是,开门见山地道:“二位都是医道中人,也知道本官已经张榜寻医有些时日了。实不相瞒,本官实是受人算计,中了一种不知明的奇毒,竟然让本官几十年的功力突然完全消失了,与普通人无异。”
朱无常听了厉星宇所说的症状,不由有些惊疑不定。自己曾经在狱中想出一种配方,预计能达到这种效果,并且写在了手札上。但是自己从来没有将这种毒药配出来过,也没有实验过,难道那手札被谁得到,所以药方也流传了出去?
厉星宇见朱无常听完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不禁心下一震,急急问道:“朱前辈可是见过这种毒?可知道这毒的来历?”
朱无常摇了摇头,道:“老夫没有见过这种毒,但是曾在大封国的京城见过一本手札,上面提到过这种配方。”
厉星宇双目骤然一厉,射出凌厉地杀气,恨恨地道:“朱前辈所言不虚,给本官下毒之人,正是从大封国京城来的。”
朱无常点了点头,暗道,果然如此!那手札是丢在京城大牢里的,那么,给厉星宇下毒的,就是得到自己那本手札的人吗?
厉星宇用期盼地目光看着朱无常,欣喜地问道:“如此说来,朱前辈是有办法替晚辈解毒了?”
然而,他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朱无常摇了摇头,道:“太师大人也知道,老夫只擅长用毒,却从不研制解毒之法。若要解毒,还是药王谷的医圣最为擅长。”
厉星宇轻叹一口气,转向周天启道:“周公子,令师现在何处?”
周天启摇了摇头,道:“在下三年前与师傅分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老人家了,并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厉星宇想了想,又问:“那周公子既然揭了榜文,对本官所中之毒可有把握能解?”
周天启迟疑片刻,诚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