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廷安第一次这么恨自己怕冷,居然穿了秋裤!我为什么要穿秋裤!
林廷安根本站不住,只好靠在门板上,两只手无处可放只能抓住杜暄的头发,他全身都在痉挛。所有的神经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小腹,就连杜暄的气息拂过都能让他高潮。门外,是来来往往的学生,他们大声地抱怨着期末会挂科,商量着元旦节去哪里玩,指派某个人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占座位。随时都会钥匙撞击的声音,似乎每次都是冲着这里来的。
但是林廷安顾不得了,他几乎要崩溃。他的后背冰冷一片,仿佛那门板就是一块坚冰,但是心口滚烫,从小腹燃烧起来的烈火几乎要烧干他的每一滴血。极端的炽热和欲火,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方式,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感。细微的触碰从最尖端开始,若有若无、细细密密的、酸麻的快感在闪电一般的流窜过每一条血管和神经。那个在自己心里如同圣人一般存在的人,自己一句狠话都舍不得对他说的人,就这么跪倒自己面前,眉目分明。
极度的心疼又极度的快乐
想要跪下扶他起来,又想让他吞得更深
想要兴奋得大叫,却又百感交集地想要嚎啕痛哭
在这种矛盾中,在极致的快感中,林廷安长长地喘口气,放松了全身的力道,软软地跪了下来。
杜暄轻轻地碰碰他的嘴角:“原谅我了吗?”
“你大爷!”林廷安真的哭了起来,“我操你大爷的!我日你……个憨贼!”
“小安……”
半年的压抑,半年的思念,半年的挣扎,随着眼泪的开闸就再也收不住了。林廷安坐在地上嚎啕痛哭起来。
杜暄温柔地扶他起来,整理好衣服,抱着他、晃着他,让他坐在椅子上,捧着一盒纸巾耐心地哄着他。
门口钥匙响了一声,有人轻轻敲敲门,带着疑惑的口吻喊:“杜暄?”
“稍等。”杜暄提高嗓门喊一声,抽出一张纸巾盖在林廷安脸上,“我能开门吗?”
林廷安擤擤鼻子,低着头“嗯”一声。
杜暄打开门,刘铮疑惑地探头看一眼:“怎么了?”
杜暄让刘铮进来,带着笑意说:“我弟,月考没考好被骂了,跑我这儿来求安慰了。”
“哗,”刘铮夸张地说,“这事儿还值得哭?”
林廷安咳嗽一声:“学习压力太大。”
“高三。”杜暄在一边补充。
“难怪。”刘铮从自己的桌子上,“哭哭挺好的,发泄一下。”
“发泄”两个字触动了林廷安心里最敏感的那个点,刚刚冷静下来的脸,腾的一下又通红一片。要命的是,他觉得某个地方又酸酸麻麻的蠢蠢欲动了。
“我去图书馆,”刘铮说,“不用给你占座了吧?”
杜暄看一眼林廷安:“不用,我送他回去。”
林廷安哼唧一声,心里有点儿甜。
看着刘铮走出去,杜暄蹲下来微微仰头看着林廷安:“我带你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家好吗?”
“不想走。”
“你要住这儿?”
“你们屋不是有个人回家了吗?”
杜暄笑了:“别傻了。阿姨好不容易才松口,你能别作吗?以后有的是机会呢。”
以后!有的是!机会!
有!的!是!
林廷安心里开出了一片向日葵花海,可他还是瞪着杜暄不说话,毕竟道理都懂,但就是不想走。
“走吧。”杜暄拉了林廷安一把,“你想吃什么?”
“吃你。”
“火锅吧,暖和。”杜暄穿了大衣,拽着林廷安出了门。
北医门口有一溜儿饭馆,杜暄随便挑了一家火锅店。林廷安一直说自己不饿,可一走进去就觉得饥肠辘辘恨不得吞下一头牛。
“你随便点。”杜暄把菜单给他,“我这半年除了想你就是挣钱了。”
“妈的。”林廷安想,这厮就连吃饭都拿甜言蜜语当配菜,简直……不爱都不行。
肥牛、鲜切羊肉、百叶黄喉配鸭肠、虾滑鱼丸牛骨髓……
杜暄说:“你好歹吃点儿菜,全是肉不怕上火?”
“我瘦了。”林廷安翻个白眼说。
“点点点,”杜暄笑着举高双手,“你随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