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那和尚用了甚么妖术,毫不犹豫翻身下马,怪叫一声,还未有什么壮志雄心喊出口,先被三藏近身,一掌劈晕,白眼一翻,软倒在自己马旁。那领头的公子哥见势不妙,心想难不成真是遇到了这般和尚,便冲着太子喊了声你好自为之,喝令着其余人,拖着那白驹,纷纷散开。
太子惊呼了声师傅,又觉自己浑身皆是冷汗,手中宝剑不禁掉落在地,三藏用禅杖一挑,便是将那宝剑握在手中,交于太子,太子接过,满脸羞愧之色,又朝三藏拱了拱手:“原来是我拖累师傅了,师傅好本事!”
旁边八戒猴子纷纷交换了个眼色,乌鸡国,太子爷,这明摆了是他们要寻找之人,八戒先开口问道:“你是这前方乌鸡国太子?怎如此弱不禁风?”
太子也不恼怒,惭道:“师傅见笑了,我从小喜爱诗书不爱武,身手差得很,比不上师傅们,比不上。”又好奇问道;“师傅们可是传闻中那除妖降魔的和尚?从东土大唐而来?”
八戒害羞道:“惭愧惭愧,我师傅正是。”
三藏并不想把话题拉扯到他是如何厉害的方面,便直奔了主题,问道:“你父皇可是三年未曾见你一面?你国母娘娘呢?可有向你述说你父皇三年内变化巨大?”
太子听他如此一说,满脸愕然:“你怎知此事?莫非你能卜卦不成?我确实三年未见父皇母后之面,父皇也不愿召见我,只让我日日夜夜呆在五凤楼——”
三藏从袖中拿出那白玉圭递给他:“你认得此物否?”
太子接过一看,惊呼:“这是我父皇三年前丢失在御花园琉璃井中那个金厢白玉圭!找也找不得!怎落在了你处!”
猴子哂笑道:“如今还喊父皇,你这太子爷忒不懂事了,白玉圭不见,三年又不见你,你想想是否不见了何人?”
太子心中波澜翻涌,又听猴子这番话,他也是读了不少精怪志书:“这三年前,原与我父皇交好一道长忽地消失不见,之后父皇便对我冷若冰霜,你这般言道,莫不是,莫不是我真正父皇遭遇不测,而有妖怪却是假扮了我父皇?!”
三藏颔首,那太子心中越想越乱,思绪飞展,拿着那白玉圭,翻来覆去,也不知想到了哪条岔路上,忽地眼泪直流,朝着三藏跪了下去,口喊父皇,便是连四个妖怪也被他一惊,八戒喃喃道:“师傅你原来已有了这般大的孩子!是不是该喊我叔叔哩。”却被猴子横了一道白眼:“呆子不要乱讲话!”又朝那太子道:“你又想到了哪里去!是你家长辈魂魄入爷爷师傅梦中,求他除妖哩!”
太子那情绪还未收,听猴子这般说道,也是不站起,跪着看向三藏,泪流满面:“我原以为父皇对我不理不睬,只因我非他亲生,原来是这般原因!不知我父皇如今尸体在何处!那殿上妖怪又是何人!我无用的很,救不了我父皇,只求求师傅大发慈悲,救救我父皇!”
三藏不喜他人跪着求他,只得先拉起那太子,道:“你父皇只说尸首在御花园琉璃井中,而那妖怪便是昔日道长,推了他落井,便变身成了他。”
太子愕然道:“那道长是妖怪?这毫无道理!他为何要谋逆杀害我父皇?!我父皇对那道长简直要捧到了天上去,平日里寝食一道,同进同出,连用来跟后妃相处的时候一直跟他在一起,我见父皇时,道长也在一边坐着,从不离开半步!真不是道长与我父皇同时遇到不测?”
第56章 分两路
八戒听闻太子此言,在一旁语气微妙道:“真是共进共出?小师弟,用你们行业话来说,这是何种情况?”小白龙迅速接上:“这种情况常见的很,不少妖怪特意与凡人亲近,举止亲密,一旦日久,学得他习惯言语,便杀了凡人,自己扮作他模样,融入其中,若是寻常凡人,只能道这妖怪对人间或凡人情/爱好奇的紧,自己也想要亲身体验一番,这种我等将其归类为缺爱,若是身居高位的凡人,一要考虑熟人下手,另有目的,这种为谋逆,若是毫无目的,忽然翻脸,只能说是情感纠纷,不知你父皇是何种类型?”
太子一脸懵逼,恍惚道:“我……我父皇平日也无宿敌,若,若是要说情感纠纷,这,这个……”他支支吾吾,小白龙满脸了然:“自然,不少家属死死咬定并非情感纠纷,但事实经常如此,当然,这情感纠纷也分为二种,其一是凡人心变,妖怪为了留住他不得不选择此下策,其二便是早日妖怪与那凡人有仇,特意作出这般来报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