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泽和景兰, 还有谭家人对此都毫无意见, 说一切就照老祖宗说的做。
陆家公中拿出来两万多两银子,加上从袁氏和戚氏手里收来的银子一共是十五万多两银子,冯氏做了如下分配。
现银景兰和成泽各分一半, 一人得了七万五千多两银子。
两个铺子和一个丝厂,还有一个宅子都给了景兰, 成泽得了田庄和五处宅子。
这样分配,老祖宗是有考虑的。
景兰因为跟着沈家大小姐几年,学会了有关丝绸的所有买卖, 而谭氏留下的陪嫁里头,正好有两个绸缎铺子,一个丝厂,给景兰后,景兰正好做丝绸生意。
成泽呢,是一个读书人,以后要走仕途的,他不会经商,故而给他田庄和宅子,他就只需要派人去收租就成。
对于这样的分配,无论是谭家人,还是景兰和成泽都表示满意。
冯氏便把银票房契等分别交到两个人手里头,说:“自此之后这些你们亲娘留给你们的钱财,你们就要自己管着,自己做主是花了还是存着。”
景兰和成泽点头说好。
谭家人见景兰和成泽顺利地分得了他们亲娘的陪嫁,随后也就告辞返回扬州去。
景兰和成泽两人亲自去送他们上船,并说得空回去扬州瞧他们。
蔡氏笑着说:“多半下回咱们一家人再来金陵,就是吃你们姐弟的喜酒了。”
景兰和成泽都说没那么快。
蔡氏却道:“可咱们却想快些见到你们成家,不然我这心里定不下来哩。”
对于外祖母的话,景兰和成泽笑一笑,不置可否,只说祝他们一路顺风,平平安安到达扬州。
谭家人坐船离开后,景兰和成泽才返回陆家。
两人在马车上商量,接下来就等沈婉那边请的人查出当年是否戚氏勾结祖母身边的婆子辛氏,找了张天师来诬陷景兰了。真要查出来了,成泽就去找老祖宗,要她做主为景兰和娘亲讨回公道。
这一次老祖宗公平处理他们娘亲留下的陪嫁的事情,让他们两人都相信老祖宗要是晓得了当初是戚氏勾结辛婆子,找张天师来陷害景兰,想必老祖宗也会秉公处理此事。
景兰已经跟沈婉有将近一月没见,分得了亲娘的陪嫁,又送走了谭家人之后,她就写信给沈婉约她相见,地点还是夫子庙后街属于沈婉的那间宅子。
理由嘛,对成泽说的是,她要去见沈婉,问一问沈婉请的人查张天师陷害自己一事查得如何了。
对老祖宗说,说得是她跟成泽去庙里还原酬神。
老祖宗准许他们两人一起去,并说既然他们两人亲娘的陪嫁分配一事已了,庆贺景兰回家的宴席已办,两人去庙里上香酬神之后,就各自用功学习。尤其是成泽,得准备明年进京赶考,俗务全都应该推了。
沈婉接到景兰约她见面的信当然高兴,预先做了准备。到日子,她收拾打扮了,依旧先去织坊,然后如同上次那样从后门出来,带着白菊雇了另外的马车直奔夫子庙后街的那间私宅。
这一次景兰和成泽过来,沈婉依旧叫上次的那批人陪着成泽,她则是和景兰在后宅相见。
尽情缠绵恩爱一番之后,两人依偎在一起说话。
景兰便问:“婉婉,我问你,你请的人调查当年张天师陷害我的事,查得如何了。现如今我也就只有查我娘是否被戚氏设计,抱恨而亡这事未了。实在是指望着这事早日查清楚,我好离开陆家。”
沈婉歉然道:“兰儿,我找的人去查了,你说的那个你祖母跟前的婆子辛氏已亡,她家里头就只有一个成日家酒壶不离手的酒糟鼻子男人,一个傻儿子,至今未娶亲。她那个男人整日醉酒没有清醒的时候,去向他打听事,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张天师呢,也死了七八年了,当初他手底下的弟子们早就不晓得跑哪儿去了。故而,这事难查。人家说了,或许要找到当初张天师手下的嫡传心腹弟子,才有进展。不过,最近似乎他们已经有了点儿眉目,有个道人是当年张天师的嫡传心腹弟子,他们已寻了去……”
听见有点儿眉目了,景兰就继续问沈婉:“那么,我要等多久?”
沈婉告诉她:“大致上还要两个月吧,那道人如今在京城的一座道观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