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子洗脱自己的嫌疑了,可是红儿摔伤了,淑姬仍得在医院陪护,秀子每日也来医院晃一趟,有时也象征性的提点水果来,与其说她是关心红儿,不如说她是监视她和淑姬。秀子已经找医生了解红儿的伤况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本来想红儿躺个三五天也就差不多了,谁知一个礼拜了红儿仍没有要出院的意思。淑姬见她行动自如了,应该也好了,但她自己说还需在医院疗养,淑姬就不好说什么了。
红儿有什么居心秀子看出来了,苦肉计,这一套都是秀子玩过的,她才不怕。秀子直接给请了两个医院的看护,而且让人将红儿送到了特护病房给隔离了起来,还以淑姬身上有病菌为由阻止她进去。秀子交代看护在里面轮班二十四小时看着,说得好听是陪护,其实也就是监视,于是红儿在里面熬了一天之后就主动提出要出院了。秀子好不得意,心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可是第二天红儿提出要淑姬陪她去省城大医院拍个射线片,说这样可以查出脑颅里是否有血块积压。淑姬听过有些人摔了当时没事,其实脑袋里已经坏了,然后隔一段时间再发作的事。想红儿从这么高的马背上栽下来怕真有这个可能,于是答应了。秀子听说后也要去,此时秀子不能给红儿任何机会,淑姬问她要理由,她倒理直气壮的回道:“我也要去办点事,况且你不是说她摔下来也有我的责任吗,那我就不能袖手不理不是。要不这样,我带她去就行了,你歇着就行。”淑姬此时哪还敢放她跟红儿单独一块,只好由她跟着一起去。
淑姬本来以为这次出行最大的麻烦是秀子,但她这次却很安静的坐在车里,并未有什么过分要求。他们的大麻烦是在半道上遇袭了,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装打死了司机,抢了他们的车子,只有她们三人只身逃了出来,她们只得走去省城了。走路自然就慢,到了天黑她们仍在一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漫行,最后实在太累了,只好停下在野外露宿。
木柴拾来了,篝火也点着了,红儿这一天累得够呛,靠着淑姬就开始栽瞌睡了,淑姬于是就让她枕着自己大腿躺着睡,还将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秀子坐在另一边冷眼瞧着这一切,她用一种愤怒又哀怨的眼神质问淑姬,那其中的意思分明是:“你还说你跟她没什么?!”淑姬没有精力理会这些,此时她们所处的环境随时可能有危险,她不但得随时戒备着,而且还得考虑明天上路的安全及食物问题。况且她就是将红儿当妹妹对待,绝无其他,她襟怀坦荡,不需向任何人解释。
一路上她们的饮食淑姬都在照顾红儿,而且行程淑姬也要将就她,淑姬的理由很充足,红儿是病人,所以也不能走太急太快,一路上不仅搀扶着她,还走一段就停下来让她休息。本来两天就可走到省城的,为了她硬是拖成了三天,秀子觉得红儿这个人有些过分的矫情了,出发前秀子还见她活蹦乱跳的围着淑姬转,怎么一出来就变成病秧子了,她就是故意摆谱折腾淑姬,于是秀子就很有意见了。对于秀子的语言和眼神中的抱怨,淑姬一概置之不理,“想快点的话,你自己可以先走。”实在是没办法不得不回答她这个问题的时候,淑姬就这样回她。自己此时走了不就正好为她们创造机会了吗,和泉秀子是不会因小失大的,况且自己一个人先走安全也是个大问题。秀子就这样,即使所有人都觉得她多余,只要她自己不觉得,她就不会走。她闭起嘴巴不说话了,她要收敛一下自己的感情,不然南淑姬这个人更以为自己多稀罕她呢。
开始淑姬去找食物或水都是让红儿和秀子呆在原地等她,淑姬一走,秀子就瞪红儿,红儿也同样的回视她,但一等淑姬回来,两人又立即恢复常态了。秀子有时都动过杀了红儿的念头,但也知道这是最愚蠢的做法,于是很快就压下了这个念头。找回来的食物有时是一只野鸡,有时是几只水果,淑姬总是将最好的先给红儿,接着是秀子,最后她们挑剩的才是自己的。有一次淑姬摘回几个野苹果,见红儿喜欢吃,她自己的这只就没吃悄悄的替她留着了,半路休息的时候,三个人嘴里都很渴,两只水壶都空了,附近也没见到有河流或水井。淑姬突然将那只红彤彤的苹果拿出来递给红儿,红儿接在手里又惊又喜。
这只苹果彻底的激怒了秀子,她拔枪了,当时心里一团火焰烧起,唯一的想法就是要一枪崩了南淑姬这个贱人。她开枪了,先对着淑姬的脚下连开了几枪,接着将红儿手上的苹果击得粉碎。淑姬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她吩咐道:“红儿,你先到前面去等我。”红儿担心淑姬安全,没有挪足。“让你走,你就走,磨蹭什么。”淑姬的声音里面有了不可违抗的怒气。红儿望了望剑跋弩张的两人,迟疑了一下,这才往前走了。
秀子红着眼睛瞪着南淑姬,努力不让自己眼泪流下来,她的胸膛起伏不平,“自己曾经什么都给了她,挖肝挖肺,一个千金小姐让她一个市井小偷睡了三年。现在自己在她眼里还比不上乡野丫头。”她手里的枪仍举着,今天她就要做个了断,不是她死就是我死。见她这阵势,淑姬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就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