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摔疼了,还有手也疼。”罗木木简直委屈得要命,他怕医生真会用针扎他手指,本能地就想跑,哪想到却摔得这么惨。
他眼泪汪汪的样子看着十分可怜,白冽轻手轻脚将人给抱到床上,小心地检查他的腿。
腿在输液架上绊了一下扑到地上,果然都青了,还在地上磨破了皮,渗着一点小血珠。白冽曾经历过许多残酷的训练,什么血腥伤口没见过,这点小伤提不屑提。但这伤口伤在小可爱身上,那就不一样了,效果立马被无限放大了,叫人心疼得要命。
“不哭了木木,我给你擦点药,一会儿就不疼了。”白冽确定他没伤到筋骨,才放心了一些,揉了揉他的脑袋,去找医生要棉签和药水。
始作俑者·医生耸了耸肩,心说看来他的方子还挺有效的,以后可以继续用,一边转头去给他找药。
找来了棉签和药水,白冽小心翼翼地先给他清洗了伤口上的脏物,其间罗木木被药水给刺激疼了,还俯下|身给他吹吹,吹完又温声问:“还疼不疼了?”
罗木木本来疼得都快要哭了,但是伤口被凉凉的风一吹,好像也没那么疼了,有点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不疼了,冽哥。”他这辈子最怕疼了,小时候妈妈也会帮他吹吹,等他长大后,妈妈就不会把他看得这么娇气了,已经好多年没人帮他吹吹过了。
“那我给你贴上创可贴了。”白冽偏过头,微笑着问。
“好。”罗木木点点头。他偷偷拿眼睛去看白冽认真的侧脸,心里乐滋滋的,好像膝盖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冽哥好温柔啊,以后嫁给他的女孩一定很幸福。
白冽给他处理完了膝盖上的伤口,又给他揉了揉有点扭到的手腕,跟照顾小孩似的,特别有耐心。
教官靠在门框下,敲了敲下巴说:“你们恋爱谈完了吗?”
白冽和罗木木同时转过头去,罗木木这才想起自己的装死大计,都怪那个倒霉医生拿针诈他,他现在再装还来得及吗?
“他摔伤了,剩下的圈数我帮他跑吧。”白冽站起身对教官说道。
“冽哥!”罗木木那么辛苦地装死,就是不想让他替自己跑圈,冽哥怎么还自己主动说出来!
“没事。”白冽回头不在意地冲他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
罗木木不乐意了,鼓起勇气瞪着教官说:“教官你这样根本就不公平,冽哥跑完那么多圈才跟你比试,而你还是满血状态,你这根本就是、就是胜之不武!”
两人对视一秒,两秒,三秒,教官冷酷无情,罗木木开始有点怂了,但是为了他们冽哥,做为冽哥的头号小弟,他绝对不能怂!
教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冷笑着说:“在这里,我就是规则!等你们爬到我这个位置再来跟我说公不公平。”
这简直就是不讲道理,罗木木气得要命,还要和他吵,却被白冽拦住了。
白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这很公平。”
“冽哥!”罗木木急了。
“你继续躺一会儿,等我们比试的时候来给我加油,乖。”白冽把人给压回病床上,笑眯眯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而后转身出了病房。
罗木木想拦他没有拦住,只能把满腔恨意投射到教官身上。如果眼神能杀死一个人,他相信教官已经死了千万次了!
教官冷哼了一声,十分残忍地说道:“罗同学如果伤势没有大碍,不如立刻回操场继续跑剩下的圈数?”
罗木木顿时怂了,躺回床上只当没听见他的话。
教官走后,罗木木躺了一会儿,思来想去觉得这样不行,冽哥连早饭都没吃,又替自己跑了剩下的圈数,精神和体力早就吃不消了,这太太太吃亏了!
他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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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冽一直控制着节奏和呼吸,慢慢跑完了剩下的圈数。此时他的身体又累又饿又渴,接下来却还不能放松下来,如果是普通人,光是想一想就撑不住了。
不过白冽注定不是普通人,他从很小开始,就跟同族的小孩一起接受训练,不但如此,他每年还要另外接受两次特殊而严酷的考核,如果考核不过,面对他的就是比之前要严酷数倍的魔鬼式训练。
后来他一个人离开族里外出读书,每年寒暑假也要回族里接受新的考核,检验他在外时是否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白冽也没觉得有什么,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教官这点小考验对他来说,确实不算什么。
他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正想先去找点东西补充一□□力,忽然听到罗木木在不远处喊,“冽哥冽哥,这边!”
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让人有一种打心底里笑开了的感觉,心情愉悦。白冽眼里含笑,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果然,就见小可爱正躲在离他不远的楼道里,做贼似地跟他招手。
白冽笑了一声,笑眯眯走了过去。
罗木木一见他走近,赶紧把他拉进楼道里,而后又伸长脑袋在外面四处看一圈,确定没人发现,才开始从怀里往外掏东西,一边掏一边说:“我找那个医生调的盐糖水,给你补充体力和水分的,你快喝一点,还有这个这个,巧克力!我从那个医生的抽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