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检指着这座大殿说:“这里是学院进行秋试、冬试的地方。平时这里会祭奠孔夫子,里面有孔夫子的画像。”
林恒兴奋地看着这里的景色,不停地跑着。
他们向大殿西侧走去,一路上,有许多贵气的公子向赵元检作揖问好。
他们来到客舍,走上二楼,走进一间客房。客房里有一间屋子,大间套着小间,床榻、柜子、梳妆台屏风一应俱全,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与几摞书籍。
赵元检:“你收拾一下,我去向夫子告假。”
林恒将少爷的床榻铺了青绸子褥子,又换了青色床纱,把少爷的袍子叠整齐放到柜子里,放了两个樟脑丸。
又将屋子的家具擦了一遍。
他自己搬到小屋,小屋没有门,只有一个门帘,他将铺盖卷放到木床上打开,他有些疲倦,在床上睡了一觉。
等他醒来,听到喧哗声,他掀开门帘,看到屋里站着二十余位公子,他们身着不同花样的丝绸宽袍,腰上都带着玉佩。
他们头上带着各种束发冠,有玉冠,也有金冠。他们性格气质各异,有的雍容闲雅,有的彬彬有礼,有的潇洒俊逸,有的热情爽朗。
他们中间有一个刑窑大牡丹瓷瓶,赵元检正在往里面投箭。
他握着五只箭,向瓷瓶投掷五次,只有一次没中。公子们鼓起掌来,有的过来拥抱赵元检。
一位紫袍公子向瓶口投箭,投偏了扎在赵元检胸前,赵元检哎呦一声。
林恒想起夫人交待的话,他攥紧拳头跑到赵元检身边护驾。
他恶狠狠地盯着紫衣公子看,他说:“你能不能投准点,都扎到我们少爷了!”
大家看到一个衣衫不整,脸上围着白布,只露一只眼,穿着两双不同颜色的布鞋的奇怪娃娃。
他正皱眉怒视着他们,眼中有股杀气。
林恒觉得自己站在优雅高贵的公子们中间就像狗尾巴花和牡丹花的区别,但他不想输了气势,继续瞪着他们。
张雨海问:“我说赵兄,这奇怪的娃娃是你的书童吗?怎么跟门神似的。”
林恒不满地瞪着他:“这是夫人交待的。”
大家看到林恒可笑的样子,讪笑不已。
张雨海:“元检,你这么fēng_liú倜傥,怎么收了这样一个傻冒做书童?”
“他穿了鸳鸯鞋,哈哈哈。”
“他怎么戴白布?”
林恒恼怒地看着他们,他说:“各位公子,你们能闭嘴吗?”
大家觉得更加好笑了,一个书童叫少爷们闭嘴,他们笑得更凶了。
赵元检对林恒说:“没礼貌!你去泡茶,这里不需要你当侍卫。”
赵元检转过来面向公子们,他说:“我母亲给我找个能打架的做书童保护我。”
林恒这才松开拳头,打着哈欠,去泡了二十多杯玉硏香茶,端着青瓷茶壶、茶碗过来,给公子们倒茶。
张雨海:“这书童倒是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恒二。”
“元检也不给你取个好听的名。”
“我这次回来,带了许多有趣的玩意。你们要不要看看,”赵元检喊:“恒二,把那些东西拿来。”
张雨海□□的表情:“不会是,青楼里用的东西吧?”
“张兄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
“不会是上等的宣纸吧?”
“不会是带回个丫鬟吧?”
林恒废着九牛二虎之力,拖出一个沉重的大箱子。他擦擦头上的汗,打开箱子。
众人一看,蝈蝈笼子、木质小弓箭、弹弓等等小玩意。
赵元检得意地看看他们,他们一人拿走了一样小玩意。
赵元检笑得很邪气,他说:“我们去东市,看女子相扑。”
林恒:“少爷那是什么?胸口碎大石吗?”
赵元检听了嘴角弯起。他对林恒说:“本少爷带你去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