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了儒雅外貌的赛尔嘲弄的瞥了女人一眼:“那个男人让你浪费了这么多年时间,最后竟然也只能靠入室行窃这一招,还必须等他回来,将重要文件锁紧保险柜里才动手。”
“你闭嘴!”女人怒了,“那个男人敢骗我,我要他生不如死!”
“正合我意!”舔了舔嘴唇,赛尔,朝着小西索动手了——
就在那一刹那,“嘭”一声,一张巨型的网从空中落下,将赛尔牢牢困住。女人却在那一霎那挪开了位置。
小西索在那一瞬间也动了,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抓着书房的裁纸刀像女人冲了过去,女人毫无防备的被小西索从背后划了一刀。
没有来得及下第二刀,女人已经闪到了窗边,刚好站在我身旁,却明显的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更多黑甲壳虫一样的东西从各个角落里爬了出来,向着小西索爬了过去。
“那是血喰虫!这女人是操作系的,你别过去!”酒鬼老头一边用念力化成的网对付赛尔,一边提醒小西索。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却知道,面前这个只有五岁的孩子已经不对劲儿了,他的眼里除了杀气便什么都没有了。
手中的刀握紧,紧抿着唇,不管不顾的冲了过去。
女人手中操纵着血喰虫,一脸讽刺的盯着小西索自杀似的动作。
一只只血喰虫沿着小西索的脚,密密麻麻的往他身上爬,看上去格外的森然。
小西索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女人,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一点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女人的眼神从嘲讽到渐渐的恐惧,因为仅用一只就杀了卡加的血喰虫似乎在小西索身上失去了作用,念力和杀气,眼前的孩子完完全全的感受不到。
背上的血还在流着,女人睁大了恐惧的眼,倒退了一步。
“疯子!”女人喊了一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一双眼死死盯着女人的小西索毫不犹豫的跟着跳了下去,以极快的速度,将女人摁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刀对准了女人的心脏,一把插了下去……
我站在窗前,有些诧异的看着。
当我以鬼魂的形态飘下楼,站在他旁边时,小西索正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女人,手中的刀,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插在女人的身体上。
血肉飞溅,血珠喷到了西索的脸上,他却连眼睛也没眨一下,只是死死的盯着。
我蹲下了身来,轻轻的说了声:“够了!”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而后依旧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刀举高,又一次狠狠的刺向女人早已支离破碎的心脏。
我以沉稳的声调又说了一次:“我说,够了!”
小西索最后一下,将刀插在了女人的额心上,而后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带着被溅了一身的血渍肉沫,一步一个脚印,头也不会的穿过中庭,进了屋子,沿着楼梯,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反锁!
活下来的赛尔作为多年的通缉犯,被酒鬼大叔抓去换了赏金,买了几瓶酒,回他的东屋,依旧没事儿人一般。
我发现自己预计错了一件事,那就是金.富力士和西索都不能当成普通人来看,因为除了他们俩,没有人能感觉到我的存在,包括我以为那天听到了我说话的酒鬼大叔。
管家同当晚勇敢留下来的三四位仆人将整个别墅打理得很好,许多善后的工作都处理得井井有条,那几个金发的小孩子也被连夜送走了。
不知是送去了哪里,总之不会是个好地方。
保险箱依然放在书房里,没有人动它,除了一个自称原主人妹妹的女人第二日便来别墅里作威作福。可惜几次试图打开保险柜都无果。
而这一切,似乎与小西索毫无关联,他当夜就发起了高烧,连着三四天昏迷不醒。
其实,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再加上原本就被血喰虫啃噬得满是血窟窿的身体,没有就这么死了已经是万幸了。
我飘到小西索的上方,俯身看他。
整个身体除了脑袋都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脸色惨白,一双眼紧闭着,眉头皱起,脆弱而倔强的。
我伸出手,象征性的摸了摸他的头,尽管不可能真的摸到。
轻轻叹了口气,我想,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床上的人感应到了什么一般,睁开了眼,看着我,空洞的,没有灵魂的眼睛。
这样的眼神,在过去27年的生命中曾不止一次的看过,那些被逼疯了的、绝望的、无助的。
我从来都只是一笑置之,甚至不屑一顾。
这一次,本也该如此的。却鬼使神差的对着他轻轻笑了:“快点好起来吧!我陪着你!”
小西索看着我,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我有点儿后悔了。不过说出的话,总该要遵守的,于是只得默默祈祷,这小家伙还是快点儿恢复过来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信神的我难得祈祷一次,还是小西索的身体结构太异常了,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便能下床了,又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恢复了身体。但也因此,错过了父亲的葬礼。
和许多经历过死亡的人一样,小西索的眼神变了。
在养伤的那一个月里,始终不言不语的坐在床上,对着自己的扑克牌,翻着各种的花样,或是垒着扑克金字塔,摧毁、再垒,反反复复。让他吃东西就吃东西,让他睡觉就睡觉,乖巧的、安静的,却也无声无息的。
只是到了半夜,常常爬坐起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