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公司的事,去了大科的公寓。大科一个人窝在家里,房间里乱的不成样子,地板上很多黑色的酒瓶与罐装啤酒。
沙发上乱七八糟地堆满了东西,无处落座。钟弦索性就站在电视机旁。
“你真不错。”大科眯着小眼睛打量他。那眼睛细的连眼珠都看不见了。“你看起来好的不得了。连蟑螂都闻得到你心情有多好。”
“你想怎样?”钟弦本想劝说大科振作起来,但心中也知道光说说是没用的。
“我要怎样?!”大科奇怪地看着他。“什么意思。我有什么事做的不好吗?老板。”
“你只想和我谈工作?”
“你是我的领导——不管是现在洪总的公司,还是我们私下的工地——从一开始我就是追随你。是我选择追随你。在你背后做一个跟屁虫。当然,我不是要表白自己多么够哥们义气。我也是为了赚钱,没特么多高尚,我知道你能赚到钱,才跟着你,拢络你。所以,现在你拿我不当一回事,我有什么好抱怨。”
“你喝了多少酒。”
“我没喝酒。这些垃圾是昨晚的。”大科踢倒了一个酒瓶。“我失去了阿mi,又失去了……你。”最后的‘你’字他没有发出声音。
“别特么像个女人似的磨磨矶矶。我们的钱不是赚的正来劲?”
大科揉了揉头发,那头发已乱的像个圣斗士。“走吧。”他站起来。
“去哪儿。”
“你既然来,自然是为了那件事。走吧。”
他们驱车一个小时到了hy工地。工地因为已全面竣工,生了锈的铁栏大门上了锁。他们远远地在门外打量里面光鲜的场景。
“就在那里。”大科指着主体大厦下的广场地面,在他指的位置上不知何时立上了一只巨大的铜牛雕像。“这家伙!竟然压了这么个魔物,正好避邪呀。”
钟弦心中不是滋味。觉得像做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