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伏地魔离开,八成是为了新魔杖;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黑魔头想要得到一个更新的、更有力的武器吗?
哈利越来越想知道神秘事务司里失窃的武器到底是什么。他有种隐约的预感,那武器就是整件事中他不知道的最后一块碎片;只要能拼上它,他就能真正搞懂伏地魔的意图。
然而,食死徒毫无动作,每天的《预言家日报》都平淡至极(如果那些指责哈利是臆想症的惯常言论能忽略的话),哈利连个向大人们打听消息的由头都找不到。他还是定时往有求必应室跑,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在这种情形下,哈利唯一的慰藉只剩下防御小组的活动。然而,当他教到守护神魔咒的时候,小组成员之中出了个叛徒——
玛丽埃塔,秋的那个朋友,向乌姆里奇举报了防御小组。
为了掩护其他人离开有求必应室,哈利落在最后,很不走运地被马尔福的绊腿咒弄摔了。乌姆里奇得意洋洋地把他带到校长室,里头已经等着一大堆人——福吉,珀西,金斯莱,一个灰白短发的男人,还有麦格和邓布利多。
哈利本想一力承担,但邓布利多暗示他否认。他狐疑地照做了,结果邓布利多一人揽过了所有,愉快地承认自己暗地里组织学生对抗魔法部。福吉为有能逮捕邓布利多的理由高兴得发狂,而目睹这一切的哈利必须承认,赫敏关于乌姆里奇报复的推测不能更正确了。
“对不起,邓布利多教授,”当两个傲罗动手、邓布利多便直接把在场所有魔法部的人击昏时,哈利立刻道歉,满心愧疚,“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惹这么大的麻烦……”
但邓布利多示意哈利一会儿再说。他先交代麦格照顾好学生们,才转向哈利:“你还做噩梦吗,哈利?”
哈利摇摇头。“去年暑假以后,再也没有了。”
邓布利多向哈利走近一步,半蹲下来,让他们的视线能够平齐。“或者看到任何不属于你的想法?画面?”他语气有些急切。
哈利继续摇头。他开始意识到,斯内普可能并没把大脑封闭术课程的事情告知邓布利多,否则校长不会这么问。可这是当然的,他又酸涩地想,换成是他也不想对别人提那些被欺辱的往事,斯内普早前答应教他大脑封闭术已经是极限了。
“现在呢?”邓布利多又问,握住了哈利的手腕,“当你看着我的眼睛,当我触碰到你,你有没有别的感觉?比如说,伤疤开始疼,或者想要咬我、伤害我?”
“一点也不,”哈利想也不想地否认,同时有点费解,“为什么我会想要攻击你呢,教授?”话音未落,他就自己发现了答案——邓布利多在问,他对着他是否有之前对乌姆里奇时那种被蛇附身的感觉!
邓布利多明亮的蓝眼睛深深凝视着哈利,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在他继续深入这个话题之前,地上那个叫德力士的傲罗动弹了一下。“无论如何,你要记得大脑封闭术,”他起身,凤凰福克斯已经在他身边飞舞,“睡觉之前清空大脑,哈利——”他最后嘱咐,握住了凤凰长长的尾巴。
一道金光闪过,他们消失了。
下一刻,昏倒的人纷纷醒了过来。福吉对邓布利多成功逃走骂骂咧咧,而麦格轻蔑地顶了他两句,就带着哈利和玛丽埃塔离开了。
哈利跟在院长身后,满心乱糟糟。他能肯定,如果他们的时间再充裕一些,他八成就会把伏地魔那些古怪的行为告诉邓布利多了。也许邓布利多知道黑魔头到底想从他身上获取什么,就如同邓布利多应当知道他是伏地魔的魂器一样……
校长确实在保护他,哈利从未如此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而他越清楚这个,就越对自己的隐瞒感到不安。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在伏地魔的陷阱里走得太远,但他希望他能做到邓布利多希望他做的事……希望还不晚。
这实行起来没之前那么难。
没过两天,哈利就意识到,当伏地魔对他用大脑封闭术时,他有没有用大脑封闭术实际上根本无关紧要。只有黑魔头的大脑防御出现裂痕,才能考验他;可当伏地魔似乎再次出远门时,这种可能渺茫到接近于零。
种种因素加起来,哈利每晚入睡之前只需要清空对乌姆里奇的厌恶——魔法部官员接任了校长之位,愈发跋扈。
他也偷偷溜回八楼走廊看过。因为地点暴露,管理员费尔奇的猫洛丽丝夫人总在有求必应室外徘徊。
倒不是说哈利还想要继续防御小组的活动,但他确实想查看一下挂坠盒或者画像的情况。理论上,他不应该再见黑魔头,然而对方的无故消失确实让他非常在意。说到底,他还是很难放下他认为自己应该做的事;这和他是否成年没有关系。
直到复活节假期,哈利都没能找到机会再进有求必应室。这也许是好事,因为这就意味着乌姆里奇绝不可能再抓到他的把柄。虽然他怀疑,当被弗雷德和乔治的魔法把戏捉弄得灰头土脸的时候,乌姆里奇根本顾不上别的,但他还是勉力克制住了冒险的冲动。
假期过后的第一天安排了就业咨询。下午两点半,哈利按时走进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发现乌姆里奇待在角落,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不好的预感很快被验证为正确的。在哈利告诉麦格教授他以后想当个傲罗后,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