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在意,你怕什么。”说着加了些力道,直将他搂紧怀里。
陆仁嘉真想破口大骂,你妹你脸皮厚得似城墙,刀枪不入,你以为别人都是你啊!知道挣扎无用,这个男人违逆不得,万一触了他的逆鳞,受苦的还不是自己。思量下来唯有顺从他的意愿。陆仁嘉收起脸上的厌烦不悦,挤着笑容,抚慰般拍拍司徒宇的肩膀,微笑道,“婚宴当场来往宾客众多,将军位高权重,举手投足皆是万众瞩目,今日与小人这般……呵呵……恐旁人看去多有不妥。将军还是……”
司徒宇望着僵在怀里的身躯,见他面带微笑,眼神却闪躲不定,嘴里说的好听,却这样避他如蛇蝎。他恨他的虚假,恨他口是心非……罢了,从来也知道,要一个人的真心很难,也不是数日温柔就能换回来的。遂也不难为他了。松了手,陆仁嘉大松一口气,立马和他拉开距离。心里虽然有了准备,可真面对他疏远的态度,还是刺痛了司徒宇的心脏,落寞道,“就那么讨厌我吗?”
陆仁嘉也没料到一向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司徒宇,今日竟说了这样的话,不由有些愣忡。却听他开口幽幽问道,“袁少磊到底为你做了什么?你们相处也不过短短数月?我待你……”话到嘴边猛地打住,自己做什么要和袁少磊比较,眼前的人就站在那里,从来都是他的,再者袁少磊已经成婚,更加犯不着与他比较。可陆仁嘉明明站在他眼前,他却感觉这个人遥不可及。自己是战无不克的令人闻之胆寒的“冷面罗刹”,自己是大军兵临城下也能笑谈饮酒的战神。可为什么,对手换成这么个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陆仁嘉,却这般力不从心,无从下手,这无能为力的感觉逼得他快疯掉。
抬眼望着陆仁嘉见他一脸的无辜不解,甚至是苦恼。他有种热脸贴在了冷屁股的感觉从未有过的羞辱,仿佛看见黑暗中无数嘲笑的嘴脸,在司徒宇的脑中不断扩散叫嚣。自己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混账,他真有种掐死对方的冲动。
司徒宇气急攻心,却对眼前的人无可奈何,执起酒爵,一通闷饮。
陆仁嘉看着他豪饮的样子,心里无端的发虚,万一他酒后乱性对自己施暴怎么办?他可不想第二天全身酸软疼痛,卧床不起。连忙挤着笑容贴上去,按住司徒宇握着酒爵的手掌,贴心的劝阻道,“将军何顾这样闷饮,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且眼下天色已晚,若是喝得酩酊大醉,打道回府时您要小的如何是好啊?”
司徒宇冷笑着,睨了眼他谄媚的脸,伸手拍拍他的脸颊,这个家伙心里又在想什么?淡漠道,“你在害怕什么,我若醉了,自然有驸马府的奴仆负责照料,又岂会麻烦到你。”
“你这是呕哪门子的气?”陆仁嘉硬是按住酒爵不让他饮酒,落下狠话,“你若还要饮便饮去,我不奉陪了。”
“呵,你几时陪过我了?尽管走。”司徒宇一挥衣袖,面上一片冷淡。
陆仁嘉望着像个孩子一样赌气的司徒宇,噗的笑出声。也不再反对他喝酒,反而将面前的酒爵斟满,双手递给他,“你不是说我从来没有陪过你,我今夜就陪你喝酒。”
司徒宇接过他手中的酒爵,一饮而尽。
……
三坛子女儿红见了底,司徒宇冷若冰霜的俊颜,泛上了一层艳丽的红晕。望着陆仁嘉清丽的脸,头隐隐开始犯晕,却固执的握着手里的酒爵,强迫陆仁嘉也饮上一杯。
陆仁嘉有些无奈,拉起他的一只手臂横在自己肩上,半抱半搂着酒醉的男人。该死的重!心里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就不应该纵容他!小声抱怨道,“我真是作孽啊!自作自受!”
两人摇摇晃晃出了驸马府,府外早有下人备好马车等候多时,下人小心翼翼将司徒宇弄上马车。陆仁嘉随着也上了车,拉上帘子。与司徒宇坐在一处,又怕他酒醉寒气入侵生病。抬脚跨过司徒宇的身体,伸手去取毯子。身体却被用力拉下,陆仁嘉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司徒宇的腿上,闷哼一声。扬起脸却与司徒宇墨夜一般深沉的眼四目相触,他的眼里波光流动,陆仁嘉只觉得被他这样望着,且又是这样暧昧不清的坐在他身上,分外矫情。
“快放开我。”陆仁嘉急迫的想要挣开。
司徒宇却不让他如意,俯□对准陆仁嘉的唇贴了上去。霸道强势的舌不由分说挤进他的口腔,卷起陆仁嘉闪避的软绵,肆意的纠缠吮吸起来。
陆仁嘉只觉得嘴里一阵美酒的香醇,司徒宇霸道炙热的吻,快要将他融化。他抓着他的衣摆,不可否认,司徒宇吻得很温柔,他快不能呼吸,快要溺死。挣扎着好不容易才让他放开自己。司徒宇却又固执的抱住他,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听着他迷糊不轻的低喃,“喜欢你……”
陆仁嘉身体猛地一震,难以置信的凝视着司徒宇,不断的摇他,“你,你说了什么?”
司徒宇迷离的眼望着他,淡淡道,“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