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总。”霍牧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追了过去。
蒋明朗不理会,仿佛没听见一样,径直往前面走。多亏了霍牧,他现在走路的速度要比之前快了好几倍。
就在他卯足了劲往前走的时候,一只热乎乎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胳膊。“上车吧蒋总,我送你回家。”
霍牧之前坐在车里目睹了蒋明朗被碰瓷的全过程,还是他帮蒋明朗报的警。本来报警之后他就想先去接季连平,可就在他刚想走,碰瓷的就把蒋明朗的车胎扎了。怕蒋明朗有危险,他就停了车一直等着,不知不觉地跟着蒋明朗一起来了派出所。
蒋明朗拨开他的手,“我自己叫出租。”
“这里位置偏僻,公交车四十分钟一趟,很少能看见出租车的。”霍牧苦口婆心的劝道。
“那我就搭公交。”蒋明朗继续推辞道。
霍牧伸手给蒋明朗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车屁股,“可是公交刚刚走了。”
“那我走路。”蒋明朗有点不耐烦,他说不上来是什么不耐烦,就是心里憋了一股子气。而且这股气,还非得跟霍牧撒不可。
他就这么往前面走,霍牧就跟在后面。走了快十多分钟,蒋明朗心里平静了不少。突然他缓过劲来,他刚刚的行为就跟小女生一样。这么一想,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恶寒。
蒋明朗停下脚步,转身。霍牧差点没刹住脚跟蒋明朗撞上,幸好蒋明朗反应快往后退了一步。
“霍先生,方便让我搭个便车吗?”蒋明朗裂开嘴,摆出一副古欧洲绅士的模样。
“行。”
霍牧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回头,这回换蒋明朗跟在他身后。霍牧人高腿长,从包裹在牛仔裤里面的线条来看,平时没少健身。他步伐稳健,速度跟赶得上别人小跑,蒋明朗跟在后面有些吃力。
因为蒋明朗的神经质发作,他们又走了十多分钟回到之前停车的位置。远远看过去,车子的雨刷器上面好像是夹了张白纸。作为一个老司机,蒋明朗很清楚那张白纸是什么。
霍牧吃罚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