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被那团光源所操控着?”
“是的,这乾坤大陆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妖物所存在的。我们所有人都是在等待着那个妖物的到来。”严璋说,“我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产生了意识。意识到了乾坤大陆不对的地方。”
“我曾经站在这里,看着那妖物迷惑了许多人。当需要严璋出现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乾坤大陆之上。甚至当我试图反抗之时,就会被踢出自己的身体。之后我便站在此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妖物所接管,看着自己的身体配合那妖物出演一幕幕荒谬可笑的戏剧。”
严璋上前几步,目光阴沉地看着脚下的乾坤大陆虚影。
“在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中,我的神魂越来越强大,开始有能力瞒着这光源的监视,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变。所以,就有了我遇到师尊你的那次。”
“你唤醒了我。”
“是的,我唤醒了你。但是师尊,你也拯救了我。”严璋回头,轻轻握住陆恒的手,“遇到你以后,我才在这无望的轮回挣扎中,看到了那一丝的可能性。摆脱这悲哀命运的可能性。”
“不得逾矩。”陆恒训斥一句,却没有把手抽回来,“那妖物夺舍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每次妖物夺舍之后,只做过一件事,就是迷惑一个又一个各种身份地位之人。待到她选中的对象与之生死相许之后,她就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而乾坤大陆所发生的一切,重头开始。这是一个无尽的轮回。”
“你和我,都曾经是她的目标?”陆恒总算是理解了那些突如其来的献殷勤之举。
“是的,没想到连身为严姝瑶哥哥的我,她都不想放过。”严璋面露厌恶。
陆恒却说:“这光源为了撇清你和严姝瑶的血脉联系,可是改变了许多既定之事。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了那妖物能够迷惑目标,难道那妖物能从他人对她的情谊之中汲取能量用以修炼?那这事对于这光源,又有什么好处?”
“这事无法探究,现在也并不重要。如果不斩断这团本源操控着乾坤大陆的光线,我们永远只是这团光源所操控的棋子。现下最重要的是,我发现了斩断这操控之力的办法。”
“师尊,这缠绕其上的白色光线,比之我遇到你之前,已经少了许多。我猜这与我们这两次的经历有关……”
严璋话未说完,乾坤大陆的虚影之中,就传来一阵强大的引力。两人神魂不可抗拒地再度进入了乾坤大陆。
“师尊,我恐自己再次被迫沉睡,一定要找到我,唤醒我!”
在失去意识之时,陆恒只听严璋这般说到。
陆恒恢复意识的时候,手中握着一把剑,从剑柄熟悉的触感,他知是问道剑。从剑柄传来的凝滞之感,他知道,问道剑正刺入某人体内。
这人身着紫色长袍,面容俊美得有几分妖异。
公西昊。他半边臂膀几乎都要被问道剑卸下。
只是此时的陆恒,丹田处也是传来剧痛。再见眼前公西昊略带青涩的面容,陆恒立刻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为何。
这是当年自己与公西昊割袍断义之时。
自己丹田受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地不能久留。陆恒收剑,转身就离开这是非之地。
见陆恒御剑离开的背影,公西昊捂着伤口,神色却又几分诡异莫测。
“阿恒……”他突然低低地念了一句,却又不知自己为何会吐出这么两个字。
公西昊摇了摇头,将心头那阵莫名的感觉挥去。随后,他又是冷笑一声:“总有一天要你匍匐于我脚下。”
这秘境之中不能再待,自己暗算了天元仙宗的最有潜力的弟子。如不赶紧离开,不知会不会有天元仙宗的人上门寻仇。听闻天元仙宗的掌门对他这个师弟颇为重视,如果那老不死找上门来,自己可是毫无抗衡之力。
思及此处,公西昊随手塞了一颗丹药入嘴,止住鲜血之后,就勉强运起魔气迅速离开。
一出秘境没多远,公西昊就因为伤势过重,踉跄从法器上落下之后,竟是再无余力,晕倒在地。
卸掉半条臂膀的伤势,对于魔修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伤口中肆虐的纯粹剑意,却没那么容易化解。公西昊方才又是没有打坐疗伤,就这么强行离开秘境。伤口之中的剑意,以随着运转的气息,进入了他的丹田处,将他的气海之内搅得一片狼藉。
邪道魁首的独子公西昊,就这么狼狈地昏迷在山野之中。在如果遇到与他有仇之人,怕是就要死得不知不觉。
而此刻的陆恒,还未回到天元仙宗,就因伤势过重无力赶路。好在他运气不错,竟在附近发现了一废弃的洞天福地,其间灵气四溢,四周篆刻强大的聚灵阵,大概是上古修士所留。
陆恒也顾不得太多,进入这处洞天福地就开始运功疗伤。
要知道,公西昊的偷袭可是完全没有留手。陆恒的金丹之上,已出现裂痕,如再不立刻进入灵气充沛之地疗伤,怕是要金丹碎裂跌回筑基期。
事态紧急,寻找严璋一事也得暂且放之一放。
然而,在陆恒修复完金丹上的裂痕之后,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了这处洞府之内。在他毫无知觉之时,这洞天福地之中竟启动了神秘阵法。这阵法之力,强大无匹,无论陆恒如何竭尽全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