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答道:“皆已安顿好,有了解药,病者好转很快。”
临渊点了点头,便不开口了。青司与木华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青司问道:“神座,现下要去何处?”
临渊目视远处,“净居天。”
木华约是又将某某礼数抛之脑后:“净居天!那不是先祖……”木华正惊讶之时,青司用肘戳了他一下。
临渊并没有针对此事做什么反应,只说:“我二人现下获知了些许线索,在净居天内尚能可知,故而要去此处。”
木华与青司皆是点头应是,再不敢做什么动作。
回过神来的陈吟与临渊在前走着,回头看了一眼小心谨慎的二人,便凑到临渊耳边轻语:“你要不要这么严厉,人家两位怎么说也年岁尚轻,总比不得你。”
其实,若是陈吟把注意力从青司木华身上转移到临渊身上的话,是能轻易发现此刻临渊的异样的。
临渊此刻身体正僵直着,全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陈吟正在靠近说话的耳朵。他双眸的睫毛又扑闪了几动,侧脸看向正在对他挑眉笑着的陈吟,缓神片刻,才转过身去,对青司木华说道:“你二人日后与我同行外出,不在上境之内时,可不必守礼,有甚要说的,尽管说便是。”
木华与青司皆是有些受宠若惊,也不知该答谢为好还是应是为好。
陈吟满意地笑着回头,看向临渊,道:“这两位仙君可有十万岁?”
临渊答:“今年恰好九万岁。”
陈吟点了点头,又勾唇笑道:“你九万岁时是甚模样我怎的记不起来了?”
临渊瞥了陈吟一眼,眼中漾起波澜,却没有言语。
陈吟见临渊此状,更是玩心大发,笑意愈深,凑近了临渊,“你这么大时,就没干点什么事,受罚过?”
临渊没看陈吟,就沉默着。就在陈吟快要放弃等待,打算取笑临渊无趣时,就听得临渊浅声说道:“有的。”
陈吟顿时来了兴致,揽住临渊的肩膀,道:“来来来,同我讲讲,我保证不告诉其他人。”
没料想,临渊冷淡地将陈吟揽住自己的手拿下来,再也不肯说话了。
陈吟皱着眉,懊恼道:“白二!你若是不想跟我讲,就别让我知道你有啊,你这样容易招人报复,懂不懂?”可临渊听了也未曾回眸,只是大步流星地向前走着。
陈吟努了努嘴,不动声色缓缓放慢脚步,走到青司木华身边,吟吟笑着,开口问道:“两位仙君,不知你们可见过你们神座受罚啊?”
木华先是愣住,后又十分为难道:“呃……,魔君……”
陈吟挑了一下眉,十分期待道:“嗯?”
木华:“魔君,整个上境,能罚我们神座的,怕是只有先祖一人的……,可我二人,是在先祖仙逝后才出生的。所以,神座九万岁的时候,还没我俩呢……”
青司也在一旁跟着点了点头。
陈吟面色十分不好的“哦”了一声,这下倒好,人丢大发了。但他仍是十分不死心地冲临渊喊道:“你不与我讲,我终有一日也会知晓。”
临渊在前方走着,袍脚扬着,眼角含笑,轻答:“嗯。”
因为欲界九天与净居天均不属于上境范围,而此两处又皆是因为伽南而建,所以这两地相隔并不算太远,他们四人步行不久便到了一条栈道前。
这栈道自他们脚下而起,直至前方的山壁,那山壁立千仞,高耸穿云,只在山身上刻有“净居天”三字。正对向栈道口的,是一道被青藤缠绕的木门,也正是净居天第一天的入口之处。
临渊站在栈道前,抬手化出金光,向栈道探了探,道:“此处布有阵法,且灵力不小”,转过头去,面着青司木华,“你二人在此等候,莫要进来,谨慎四周。”说罢便与陈吟一并上了栈道。
陈吟跟在临渊身后,踏在栈道上,才发觉此栈道竟是稳固得很,不像是栈道倒像是座石桥。陈吟站在栈道一侧,向下望了望,栈道双侧皆是云雾,不曾见底,故而也不晓此处究竟有多高。陈吟随着临渊往前又走了几步,回头一望,竟是不见青司木华二人了。他们两人自是会老老实实待在原处,而如今瞧不见踪影的原因应是陈吟与临渊已然入阵了。
栈道并不长,他们二人走下栈道,在木门前停了下来。
临渊在门前的各处探测着,而陈吟则站在门前,细细打量着那道木门。那门没有上锁,陈吟试着推了推,竟是丝毫未动的。陈吟又将灵力注入掌心,按在门上,只见得红光在木门上渐渐隐退,门却没动一下。
陈吟皱着眉,在门前思考片刻,又将一股更为强大的灵力注入手中,再一次按在门上,而那木门也依旧是一动未动。
陈吟看着在一旁试探什么的临渊,手指在木门上敲了几敲,开口问道:“这也是阵的缘故?”
临渊收回探测的手,看向陈吟,“嗯”了一声。
陈吟闻言则拍了拍手,走到一边,懒散地倚靠在墙上,道:“可探得是何阵了?”
临渊:“嗯。”
陈吟:“可知如何破?”
临渊没有立即回应,而是沉默了片刻,看向陈吟,隐隐开口道:“破此阵须得两人才可。”
陈吟笑道:“我可不会破阵。”
临渊:“你只需站在此阵中,与我双手交握便可。”
陈吟本是打算十分悠闲地,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