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两人谁也不着急,和乐融融地吃菜喝酒。
“我听闻,赵家的盐引生意在越州很是有名,不知我可否也掺一股?”酒过三巡,陈世昌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这件事。
赵端心中一凌,面上丝毫不显,“赵家世代耕读,偶尔做些小生意罢了,定然入不得元庆兄的眼。”
陈世昌但笑不语,从袖中掏出了几张纸来,“贩卖盐引,自古以来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当然了,赵兄你官居相位,自然不怕有人告发……”
赵端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暗道这陈家是狗急跳墙,打算跟他撕破脸了。
“赵兄想跟着闽王,也得看看闽王是个什么人,”陈世昌把几张纸收起来,温声道,“一旦闽王登基,盐政的漏洞就会被补上,到时候……”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不言自明。
赵家在越州富甲一方,靠的便是买卖盐引,因此依附于赵家的富商、官吏如过江之鲫,一旦有明君上位,这笔生路就算是断了,赵家在越州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
“元庆兄说笑了,要是三皇子登基,这生意就做得了?”赵端嗤笑,恐怕到时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赵家。
“只要把既明嫁给三皇子,咱们就是一家人……”陈世昌笑得很是诚恳。
皇太孙的册封礼已经定好了日子,萧承锦便回了静王府,只是没有把萧祁瑞带走,而是留在了凤仪宫。
皇太孙,也应该由皇后教导,从今以后,萧祁瑞就要在宫中常住,等到四五岁的时候,就可以搬到东宫去,独掌一宫了。
静王妃张氏听说此事,又惊又喜,心中却也忍不住担忧,“王爷,瑞儿如今在风口浪尖上,妾身委实放心不下。”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舍不得孩子离开身边,而且不能试试看顾,总觉得难以安心。
萧承锦笑了笑,“这京城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父后的凤仪宫,把瑞儿接回来,才是害了他。”
张氏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低声应诺,待萧承锦进屋,忙转身吩咐了身边的管事妈妈,“这些时日,府里的下人都盯紧了,王爷的吃食决不许这屋子外的人触碰。”
管事妈妈谨慎地应了,静王妃又叫来了管家,“从今天起,咱们府里不准往宫中送小王爷的任何东西。”
管家不明所以,“王妃,这小王爷要在宫中常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