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我的亲生父亲强j,i,an,成了他的禁脔。因为後来反抗,所以被逐出家门。”檀心冷静地说,“还有我的姐姐们,都被父亲囚禁。”
“什麽?”景曦渺的手哆嗦了一下,“竟然有这种人,竟然有这种人,景姓怪不得不能长久。”心里隐隐动怒,毓江王竟然是这样的人。
“皇上息怒。皇上,您将来一定要收回毓江王的藩国,哪怕就是为了景姓家族也要这样做。但是,在那之前,我都会保护皇上的,尽我所能地保护皇上,直到皇上真正地荣登大宝,一掌天下。我绝对不容许景祥那样的人危害皇上,皇上,我听说景祥的父亲睿庆王已经死了,今早丧报到了太尉府。”檀心道。
“睿庆王死了?”景曦渺微微抿起了下唇。不错,这个小皇帝还知道思考,檀心在心里评价著 ,太尉不动他,看来不是他愚蠢,也许是他聪明也说不定,没有人会在皇位面前推辞,他也一样,一定是稳住了那个感情用事的太尉,准备伺机而动。
“檀心看得出爱慕的眼光,太尉他说起皇上的时候,眼里的意思很是疼惜。太尉他这次的表现也说明他在乎皇上,甚至超乎寻常地在乎。一个在政坛里奔波挣扎,随时都可能丧命的人,绝不会做一些无谓的事,那麽他做这样一个举动,其实就是因为太尉他的私人情感里,不容许皇上发生什麽事情。”檀心没有忽略掉景曦渺平静的面容,果然是太尉一相情愿。
“看得出太尉不会饶了景祥,皇上只要略有推动,相信太尉就会为皇上除掉企图谋害皇上的睿庆藩国。”
“檀心,这样的话,以後最好不要说了。朕想太尉处理了睿庆王的丧报,就会来这里,你还是先回去吧。既然你也姓景,平时行事就更要谨慎持重,李允之虽然年纪还算很轻,可朕听说也是个老诚某国之人,你与他交往亲厚,那是再好不过的。毓江王虽然拥有最大最富庶的藩国,可是他倒行逆施,日後不会有好结果,不过景姓也并不是什麽珍贵好姓,一切还要看自己,才能有所作为。”景曦渺的双眼看著他,温和如水,但是说出的话,分量却不轻。
“皇上教训的话,檀心永世不忘。”檀心拜了下去,看来这个皇上心机也算深了,竟不是表面那个样子,恐怕不会轻易相信自己。
“你去吧,闲了的时候,如果太尉许可,你就常来逛逛,陪朕说说话,讲讲外边的风土人情。”景曦渺笑了,秀色夺人。
“是的皇上,皇上,檀心一定会做皇上的耳朵和眼睛。”檀心一语双关,景曦渺的眉尖微微颦了起来。
景曦渺看著檀心离开,才拿出手来,手心全都是汗。他歪歪头,从腰间系的荷包里掏出相里若木给他的玉佩,轻轻抚摸了一会,装了回去,隔一会又掏出来摆弄,唇边隐隐显出笑意,不过又皱了皱眉头。天下的人事,纷纷扰扰,景曦渺与人接触不多,相里若木虽然严肃冷酷,却是坦荡荡,可是檀心,只是跟自己说了几句话却让自己觉得格外疲惫。还有原来,相里若木似乎有几分喜欢自己,不是只有自己才有的错觉啊。
景曦渺独自坐在行宫里一时长吁短叹,一时暗暗微笑,一阵烦闷朝中之事,一会思索相里若木说过的话做过的动作,一段心思简直如女子般百转千回,饶是景曦渺於外人面前总不动声色,无人处其实与这年纪的内向孩子没什麽差别。只是素来身体单弱,伤後还未恢复,一会就觉得疲惫不堪,没有j-i,ng神了。
第18章
等到相里若木来皇帝行宫的时候,檀心已经走了一顿饭的功夫。相里若木两步跨进屋来,看见景曦渺一手撑著头,伏在榻上设的桌上,仿佛很疲劳的样子。
“皇上,”相里若木坐在景曦渺的旁边,伸手去扶他,“怎麽?今天这麽没j-i,ng神。你见过檀心了?他今天说要来见见皇上是什麽模样,是不是这个孩子太顽皮,吵到你了。”
“太尉大人,你好宠爱他啊。”景曦渺抬起头来,鼓鼓嘴,“原来你果然在府里藏了绝美的小厮。”
相里若木哈哈大笑,拉他的手,“哪有你这样的皇上。过来我看你脸上的擦伤痕迹褪得怎麽样了,皇上的脸是龙颜,你倒好,弄出了猫胡子痕迹。太医说因为天气冷的关系,你的腿伤好得很快,你不用担心。”
“吃早饭了没有?”相里若木轻轻捏著手里不大的手掌,景曦渺不是很有j-i,ng神这点相里若木看得出来。
“没有吃。”景曦渺回答得很仗义,扶了扶自己的头,似乎有点不舒服。
“是嘛,”相里若木觉得见过檀心的景曦渺明显的口气不善,虽然景曦渺这个人,内心的气愤和欢喜,悲伤和幸福,在脸上往往只有淡淡的投影,就像傍晚的风光景物投s,he在宁谧的水面。但是像这样跟他相处过之後还是能感觉得出来。相里若木没有跟小孩子相处的经验,不过景曦渺冲著那个美若仙童的檀心的火气,却让他模模糊糊地有些开怀。
“叫太监们传膳吧,还是你有特别想吃的东西?”相里若木难得的好x_i,ng儿跟体贴。景曦渺摇摇头,有想吃的他也不知道叫什麽。
早饭摆上来了,景曦渺问他,“太尉大人早上为什麽没有来?”
“皇上你脾气不小啊,竟然都敢质问起我来。”相里若木被景曦渺捅老虎眼睛的口气逗得很想笑,却扳了脸。
景曦渺想了想,换了个没有感情的平淡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