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痛自断臂处传遍全身,仿佛万把小刀同时在我骨头上反复磋磨,我瞬间冷汗淋漓,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下,衬衣完全s-hi透。
比利时佬慌忙松了手,我直接从椅子上跌落在了地上,想爬却起不来,痛得浑身打抖,一点劲儿都不剩。
“等等……”见比利时佬扭头要走,我出声喊他停步,伸出不住发颤的左手,做出一个要继续掰扳的姿势,“比赛还、还没结束……我还有一只手……”
那比利时佬一脸惊骇,以一种全然看待怪物的眼神看了我半晌,最后他用我听不懂的语言骂了一声,眉头一拧,横r_ou_一甩,抬手把那枚瓶盖扔在了我的身上。
我用左手紧紧握住那枚瓶盖,欲笑又止,欲哭无泪。
实在太疼了!
在比利时做完手术,回国又去医院重新包扎,接诊的医生是个宽颌小眼的中年男,估摸四旬开外。这人外秀中不慧,见识何其短浅,听我述说完病情之后竟险些失笑,说他从医多年这样的病例一直只是听说,没想到还真有掰个手腕死不撒手,直接把自己的肱骨干掰成了粉碎x_i,ng骨折的。
他还说,万幸我的手臂内的神经没跟着一起断裂,否则手功能将缺失大半。
我在家休息了半个月才重新回到学校,周扬见我打着石膏出现,开口就是一句:“你怎么包得像个傻逼似的?”
周扬问我怎么回事,我便把前因后果简单一讲,哪知他登时瞠目结舌,久怔不动,半晌才回过神来对我说:“你不像傻逼,你就是傻逼。”
“再傻逼老子依然是校草,”那一年张纪中版《神雕侠侣》风靡全国,我的目光飘至窗外,立马以最完美的角度扬起微笑,“你不觉得我比黄晓明更像杨过吗。”
“情种这点倒是挺像。”周扬循着我的目光望过去,也看见了从窗口路过的唐奕川,满眼厌弃地瞥我一眼,“得了,你的小龙女来了。”????
第11章
后来周扬一直跟我说,他觉得唐奕川变了,以前是冷淡,现在是y-in沉,这两种状态看似相近,实则天差地别。然而当时的我一头扎进了爱情的深渊里,都说这种情愫最易令人盲目,我更是瞎得彻底,对周遭一切视而不见。我认定我与唐奕川间火花四ji-an,燎原指日可待,也认定是周扬苦追邹莹而不得,见不得别人即将修成正果。
那年学校照旧组织“以案学法”的全年级辩论赛,我与唐奕川带领各自的团队拼杀到了最后,决赛场上,两队擦肩而过之时,我不顾满座师生千双眼目,将那枚啤酒瓶盖悄悄放进他的掌心里,郑重如交付一枚戒指。
我说,赢了我娶你,输了你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