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仲细思极恐,羞刀难入,咳咳,于是便死拖活捱,捱到了被亲儿子活捉生擒的那一夜。
如今么,皮r_ou_之苦已过,只是唯恐再如当年他带儿子上山野训之时一般,景娘又晾他一年半载,相敬如“冰”,那个挖心挖肺哟,日子还如何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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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阿衡和温夫人面上,厉大人也不能拿这武力甚强的老不修如何,闯女营么,这个误会一场,当然也只能选择原谅他。
直播室里一片哈哈哈,恭喜仲将军一家团圆,恭喜厉大人得见公公,星币洒洒扬扬,皆大欢喜。
老仲便如此住了下来,因先帝之令,他虽有盖世之功,却不能赦背负之罪,也唯有掩了仲姓,人人呼其为“老肃”。
知情者笑而不言,不知者只当老肃是温娘子的姘头,望向仲校官的眼色中总带了几分关爱之情。
仲衡对他家那爹,虽是敬爱有加,却也不愿意多挨在他身边,能躲则躲,常常缩在军营之中,夜半偷香也战战兢兢,让厉大人颇有些不满,于是厉大人对这老儿也有些看不顺眼了。
四月中旬,麦粟的禾苗拔长了一截,试验田中那些导异淘汰下来的,一个长得比一个奇葩,人人只道是厉大仙的神通,也未如何惊恐,只是啧啧称奇,日日都有种惯了地的老农来偷偷打望,想瞧瞧神仙大人种地又有何古怪法术。
连近旁几户当地的贫苦人家,也有人听说这位大人仙异,跑来看看神仙地。
对照组如此,那一片j-i,ng选的种苗,更是表现惊人。
狄优1号春麦根系发达,枝叶粗壮,有抗倒伏和早熟的x_i,ng状;狄优2号则更抗病虫害,产粮更多;还有狄优35号,皆是x_i,ng比出色,能适应当地天候和地理的种苗,只待在成熟收割后,由厉大人再评比筛选,优中选优。
入画整日里带着一帮女娘盯在田间地头,连铁甲都有一段时间忘记去偷看了,望着欣欣向荣的禾苗,她却难得心中安乐,无比充实。
到得四月底,几骑从京都而来,风尘仆仆的天使,笑逐颜开地为厉大人与仲校官带来了新皇的大赦之令:
“……除十恶大罪不赦,官吏受赃者不赦,余罪皆赦免。”
“恭喜仲校官,得脱奴籍,来日必可大展宏图。”
天使者,天子使臣。
新帝内官田喜笑盈盈地望着仲衡,意有所指,情真意切。
第86章 应诺
内官田喜为仲氏一家八口带来了恩令, 除官奴婢之籍, 一应籍书官文俱全, 从此刻起,仲衡与他家的女眷再不是奴婢贱籍,而是庶民身份。至于老仲,原本就不是官奴,大赦令一下, 他也不必再遮掩身份,藏头露尾, 自己给自己戴绿帽了, 大可光明正大地出入无忌。
只是有先帝的遗令在, 仲肃想起复那是万难了,好在他也甚是光棍,根本没想过这茬, 有了自家亲亲娘子, 儿子也在身边,何处不是快活?
田喜还带来了元和帝的征诏,以仲衡为征北将军, 统领幽、冀、并三州,屯驻蓟州。
仲衡叩谢帝恩, 以年少无状、寸功未立, 不堪重任之由,固辞不受。
田喜凝视他良久,问道:“仲衡, 你可知你年少有为,早就简在帝心,更何况仲老先生惊天之功,皇帝虽憾不能酬,却是铭记在心。征北将军掌三州之军,征剿蛮胡,镇压地方,只要稍立寸功,便不难晋升,日后未必不能与你父一般官拜大将军。
你,仍是要推辞不受?”
“衡,惭愧。”
仲衡深深拜下,俯首于地,道:“衡身怀微末武艺,能领百十将士,如何堪比家父?衡在微末困顿,身为奴婢之际,深受我家主公大恩,只愿此身蝇附骥尾,肝脑涂地以报之。”
他抬起头望向呆立一旁的主子爷,低声道:“君若不弃,我必不离。”
田内官缓缓在两人面上扫过,嘴角抿出一丝干笑,轻叹:“可惜,可惜了。”
次日一早,田内官便不顾厉大人再三挽留,急急回京复命了。
郑锦听说此事,也有些诧异,拉了自家福星高照的傻外甥,悄悄言道,难得有情有义又能干的一心人,坑拐了这一个,就好好待人家,便是日后各自娶妻生子,也要好聚好散,莫冷了痴心肠。
厉弦口中喏喏,心乱如麻,似是烈火煎熬,热油慢烹,又热切又疼痛,还带着丝丝的颤。
想着阿衡说的那些话,他浑身暖洋洋地,欲火中烧,恨不得拖了人便胡天胡地、痛快淋漓干一场;想想阿舅的劝诫,日后总要放人去娶妻生子,一别两宽,各自生一窝崽子,这无名火就忍不住,痛得刺心。
厉大人向来想到就做,从不委屈自己,当夜就召了仲校官侍寝。
抵死缠绵,j-i,ng疲力竭之时,厉大人高高在上,伸手抚过身下人那汗s-hi的发际,高挺的鼻梁,挑着一双桃花美目,望入那双深情褐眸的最深处,凛然道:“再说一遍。”
仲衡脑海中一片空白,灿若星空般的余韵仍在闪闪烁烁,砰然绽放,他下意识地紧紧搂住汗津津,软乎乎的小r_ou_腰,茫然道:“什,什么?”
厉大人咬着牙,缓缓伏下身,将自己光裸的胸膛贴在自家男人汗s-hi的胸前,指尖卷着那s-hi漉漉的胸毛,下巴磕枕在他宽实的肩窝中,感受那如擂似鼓,尚未平静的激烈心跳。
一口叼住阿衡的左耳垂,轻轻一含,细细磨牙,电光微闪之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