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费解地盯着突然脸红的吕宁,片刻后淡漠开口,“我是故意的。”
这!
吕宁就像被人一箭穿心般手捂胸口,悲痛哀怨地站在原地,在心中痛斥梁越的自私。
然而根据她的观察,梁越似乎根本没有顾及她感受的意思,脚步不停地径自上了楼,留下吕宁一个人自虐般地在楼下喝风。
是不顾尊严地跟上去,还是捍卫自己无法被折断的高傲灵魂呢。
吕宁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丝毫的纠结,眼看那厚重的楼道门就要被关上,她立刻灵活地跟上,滑进梁越家的楼梯间,身后立刻传来落锁的咔嗒声。
梁越可以自私地不顾自己的感受,这是非常错误的做法,可不能跟她学坏,要继续发扬自己体贴他人心意的良好品质才行。吕宁站在梁越笔直的身影背后,不断为自己开脱。
“我要回家了,你还跟着我干嘛。”梁越冷冷地问,顺便掏出一串钥匙准备开门。
“……刚刚在逝水胡同你也没叫我下车啊,你不是想邀请我到家里做客吗?”吕宁最后的心防眼看就要碎裂,身处崩溃边缘。
“哦,那是我忘记了。”梁越说得轻松,径自进屋换鞋,似乎吕宁接下来是回家还是留宿,都随她自己的意。
吕宁默默把心中的泪水通通压下,走进梁越的客厅,不敢奔沙发,只委屈地坐在客厅的小圆凳上。
梁越自顾自开始沐浴换衣服,压根儿没有招呼客人的意思。
吕宁揉着响如擂鼓的肚子,在脑中幻想出一万种自己愤然起身摔门而去的潇洒姿势。然而不敢付诸行动,毕竟今天的事情多亏了梁越奔波斡旋,没有她的话,自己说不定就在派出所过夜了,哎。
楼下的门禁响起,是一曲欢快悦耳的《我有一头小毛驴》,一直纤细白皙的手从卧室的门里伸出来,轻轻地在木质门板上拍了两下,“吕宁去,拿门边儿的对讲机,问一下是谁。”
这就要,开始当牛做马的人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