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瞧在路上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他也是个嘴笨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步年。
一名斥候边汇报着自己探查到的消息,边为两位将军推演沙盘,说到一半见步年吃力地捏了捏自己鼻梁,瞧着十分疲累的模样。
他一下子收声,忧心道:“上将军可要休息一下?”
宋瞧也道:“是啊,您已经两天没好好休息过了,休息下吧。”
步年摆摆手,并不听劝:“继续。”
他多休息一分,莲艾就要危险一分,叫他怎能安心睡去?
可恨过去就是让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也不是问题,但自从解了焚天后,这双眼就变得娇气了,用得久些都不行。
他干脆闭上眼,只用耳朵听,不再用眼看。
宋瞧见他这样了还不肯休息,知道他是真的心急,也不再劝他。易位而处,今日若是他的心尖人被绑了去,还生死未卜,他做不到像步年这样冷静。
斥候颔首,正要继续汇报,门外急急忙忙进来个小兵,在步年与宋瞧面前单膝跪地道:“报!营外来了一人,自称左翎羽,说有风雷寨的消息要告知将军!”
步年如鹰一般的双目猛地睁开,犀利地望向那小兵:“让他进来。”
小兵退下后,宋瞧让斥候也暂且退下,随后他走到步年近前,疑惑中带着几分顾虑道:“将军,左翎羽在此,很有可能是因为左家残余弟子与钱家结盟的关系,小心有诈。”
他就怕步年关心则乱,中了钱泽良的j,i,an计。可以说他小看了步年,也高看了钱泽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