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参将哼了一声,“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马副将皱眉,刚要说话,只听门外有人喊道:“将军的药已经熬好了!”
“快端进来!“马副将说道。
一个大夫端着药进来,孟泽接过药,闻了闻气味,又拿银针试了试。
钱参将睨了孟泽一眼,讽刺道:“怎么,还担心药里下毒么?”
“这叫有备无患,为了将军的健康着想,怎么小心都不过分!”孟泽回了一句。
马副将点头,问道:“要我帮忙么?”
“麻烦把将军扶起来吧,小心别压到伤口!”孟泽吩咐道。
马副将侧身在床边坐下,将魏霆均小心地扶起来。
孟泽往魏霆均的下颌两边轻轻一捏,趁着魏霆均的唇齿松动,慢慢把药灌了进去。
喂完药,孟泽说道:“我在这儿守着,等人醒来,我通知你们!”
马副将点头,带着人离去了。
孟泽一直守在营帐里,寸步不离。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天色已晚。
谢老头掀帘子进来,问道:“人还没醒么?”
孟泽摇头,谢老头过来把了脉,又掀开纱布看了下伤口的恢复情况,再度露出讶异的神色。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难道这小子是不凡之躯么?”
孟泽凑过去看了一眼,昨日腐烂流脓的伤口,此刻已开始长新r_ou_,伤口周围那一圈皮肤也变成了嫩红色。
“这不好么?”孟泽心里暗自高兴。
“好是好,但是眼下这情形太不合常理了呀!”谢老头说着,伸出手指在伤口周围压了压。
才压了两下而已,蓦然出现一只大手,将他的手给捉住了。
孟泽抬头一看,魏霆均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哎哟,醒了呀!”谢老头高兴地打着招呼。
魏霆均压根没听谢老头在说些什么,直愣愣地盯着孟泽不放。
“我……是在……做……梦么?“良久,魏霆均发了声。
孟泽握住他的手,笑道:“不是做梦,我就在你身边呢!”
真实的触感让魏霆均知道这不是在做梦,于是,他激动得想要坐起来。
谢老头在旁边唠叨,“慢点慢点,太用力你这伤口崩了怎么办?”
孟泽将被褥卷成团,垫在魏霆均背后。
“你们怎么来了?”休息了一会儿,魏霆均觉得力气恢复了不少。
“这回你可得好好谢谢你媳妇!“谢老头指着孟泽,“要不是他做了一个你受伤的梦,然后非拖着我日夜兼程赶过来,你这条命早被阎王爷收去了。我跟你说,昨晚上我们过来的时候,你就只剩一口气,身上的血都不流动……”
谢老头滔滔不绝地讲,魏霆均认真听着,紧紧握住了孟泽的手。
“阿泽救过我好几回了,我这辈子只为他赴汤蹈火!”
谢老头看着浓情蜜意的俩人,觉得刺眼得很,“行了,我一个糟老头子,就不留在这碍眼了,我去看看药汁熬好了没有!”
谢老头走了,魏霆均拉着孟泽的手,良久,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简单的“谢谢”!
“你我之间还道什么谢!“孟泽说着,身子前倾,吻了上去。
轻轻一碰,如蜻蜓点水,却让魏霆均激动得颤抖起来。
正当他想要索取更多的时候,营帐外传来动静。
帘子掀开,马副将领着几位将士快步进来了。
“将军,您果真醒了,真是太好了!”马副将激动得差点儿落泪。
孟泽心知他们有话要说,便先行退下。
军中药房里,众大夫正围着谢老头,询问魏霆均的情况。
“将军中的钩吻到底是什么毒,我们都是本地人,怎么没听说过呢?”
谢老头脾气虽然爆,但是一到讨论医术的时候,还是很好说话的。
“这是罗浡人使的毒,你们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