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饲就是虫卵,一些低级的、从刚出生就被淘汰掉的劣质品,通常养蛊之人会废物利用,将它们拿来喂养品级优秀的幼年虫蛊,也就是虫饲料的意思。”
白景阳医术学得杂,也学得全,即便没深入学习的巫蛊之术,也看过一本系统出品的初级入门书,比其他人多了些了解。
一听白景阳这话,白家父兄原本平静中带着好奇的脸色顿时转化成狰狞凶恶的表情,玄卿也沉下了脸。
白二哥面色y-in鸷:“那个太后送来的东西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虫饲?”
白景阳:“除了虫饲,这里面应该还有一只厉害的虫蛊。”
巫蛊之术也算医术中比较偏门的一种,且历史悠久,追溯起来,从巫妖时期就已经存在了,但随着岁月的变迁,人族初期的巫医还会用它来治病救人,到现在救人的一部分几乎完全缺失,广为人知的就只剩下毒蛊那部分,即养毒蛊虫来害人c,ao控人,沦为一种人人闻之色变的邪术了。
白震山愤怒地劈烂一张椅子:“太后是什么意思,她想害我儿子?!”
白大哥:“父亲息怒,巫蛊之术不应该是太后一个深宫妇人接触得到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查清楚。”
玄卿:“自然要查清楚,不管那躲在深宫里的是个什么鬼东西,有胆子敢害小景,我就要它付出千倍代价。”
原本玄卿对宫里面是否有妖怪,什么食心魔,什么国运大劫都不感兴趣,但现在既然那东西敢触及他的逆鳞,将爪子伸到白景阳身上,就别怪他心狠手辣,剁了它那只放蛊虫的爪子,再扒下它那张漂亮的人皮了。
白家父兄也深以为意,食心魔压根没想到它这小小的一步棋,因为没弄清楚白景阳的真实身份和实力,竟同时点燃了背后几个大佬的怒火,让他们收起了原本散漫的心态,决心全力调查并报复,也间接导致了它多年的计划,最后满盘皆输。
喷死最弱的虫饲后,白景阳下一步就准备将那条虫蛊捉出来。
j-i,ng心培养出来的虫蛊自然比虫饲厉害得多,至少也要白景阳血液那种浓度才能杀死,但对这种仍旧算不上台面的脏东西,白景阳才舍不得用自己的血呢,当然,他老爹、两个哥哥和玄卿也都不会答应的。
于是白景阳找来一个巨大的铁盆,将太后送来的那些昂贵的贺礼一件件丢了进去。
首先是那顶八角玲珑熏香炉,其次是两个布满密密麻麻焦黑小孔的香枕,然后是那几盒昂贵到堪比黄金的香料,料自然是好料,由皇城最有名的调香师选用几种珍贵原料,再按j-i,ng妙的比例调和制成的调和香,一般贵族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沉香木也是最上等的百年份,被白景阳毫不在乎地一股脑连箱子也丢了下去。
这样挥霍、暴殄天物的画面,若是被嗜香如命的人看到了,说不定拼死也要将它们抢出来。
最后,就是那几个j-i,ng美绝伦的银色香毬了,香毬是一种镂空的金属制圆球,设计十分j-i,ng巧,内里有一个无论球体如何转动,都能保持碗口向上的小碗,在小碗内焚香,丝丝缕缕的香烟就会从镂空处溢出。
香逑j-i,ng巧玲珑,方便携带,可拿在手中赏玩,也可挂在室内,挂在车辇上,香气会随风熏染到辇之上。
所谓的宝马香车,就是由此而来的。
白景阳只看了一眼这几个价值千金的香毬,同样也丢了进去,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将所有太后派人送来的东西都丢完后,白景阳又拿出了几块木质细滑,带着淡淡木体清香的桃木符来。
桃木又名降龙木,乃五木之j-i,ng也,自古就有压伏邪气的功效,道家就常用桃木来制作桃木剑降妖伏魔,寻常百姓家中也有种植桃树来辟邪、除鬼魅,以保平安的习俗。
而白景阳身上的这几块桃木符,是他之前看了罗元生父留给他的那几张符纸威力后,最近一时兴起,央求玄卿教他符箓术后的成果作品。
因为画符不单单只是记住符字图形,依葫芦照瓢画出来就行,还需要运用到本身的灵力,中间不能间断,下笔流畅,一气呵成最好,看似简单,实际上非常不容易,甚至比学一般的道术都难得多,否则好的符术士就不会那样少那样受人追捧了。
玄卿是上古闻名的锻造大师,在他锻造的法器上自然也需要加上一些符纹才发挥提升数倍的威力,因此他在画符这方面的造诣绝对是当世神话传说般的存在,由他来教白景阳入门,简直是明珠弹雀,大器小用。
不过他也乐在其中,半点没觉得有损身份就是了。
别的人刚开始学画符,最大的问题就是灵力不足,没画完一张就灵气耗尽,整个人虚脱导致失败,而白景阳跟他们不同,身上的灵力绝对是够的,却总是很不能控制自己的灵气输出,超出小小一张符纸所能承受灵力的极限,一不小心就撑爆了。
连续画爆几张符纸后,玄卿建议他还是换一个载体吧,毕竟早在纸张还没发明的时代,符纹就已经出现了,当时的修炼者一个个出生就是大罗金仙,灵力更是爆表,并不拘泥于画在任何载体之上。
于是,白景阳便找了几块桃木作载体,承载力总算比符纸强一些,最后好歹还是制出了几块桃木符。
这几块桃木符本身就具有驱邪的功效,再加上被白景阳美滋滋随身带了几天,沾染上白虎的气息,对邪祟而言,其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