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件好解决的事,以至于谢润钰带着谢润琢到医院时,床位还是没拿到,他只能先带着谢润琢去检查,再浑浑噩噩地跟在欧阳华后面去病房。
欧阳华给他清出的是医生休息室里支起的一张铁床,虽然不比病床舒服,但总比挤在大厅里打吊瓶要好。谢润钰寸步不离地守着,看着谢润琢的烧不断反复,傍晚时好不容易下去了,半夜时又起了低烧,第二天一早演变成了高烧。
欧阳华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好意思提醒他白天有班,充当好人替他把值班给上了。谢润钰不停道谢,出了休息室在窗户边抽烟。
如果只是去了徐璇那里处理苦柠的事情,谢润琢不至于这样,更何况医生给出的病因已经宣告了一切。他灭了烟,给徐璇打了电话。
徐璇先是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后来实在捱不住了,才叹了口气说道:“别跟你哥说我把他卖了。他那天把手机留在我这里,让我接到你的电话时说他没办法抽出时间来接电话,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估计只有他自己知道。”
谢润琢骗了他。谢润琢做了一件需要瞒着他的事情。
谢润钰把这两个线索联系在一起,再联想到他质问时谢润琢的打擦边球,很快就得出了一个让他心烦意乱的可能x_i,ng。
他有些焦躁地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找到了陈曼的号码,却迟迟没有点下去,好像拨出了这个号码,就会让他知道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似的。
“妈。”谢润钰放轻了声音,他和谢竹行讲话时喜欢刚硬,但面对陈曼时,他总像是长不大的孩子。“我想问您一件事。”
陈曼闻言,打字的动作一顿,她将手机从肩膀拿下来握在手里,说道:“说。”
谢润钰:“哥昨天是不是回去了?”
“你不知道?”陈曼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字,“他是回来了,下午回的,第二天早上走的。”
“他回去……是有什么事吗?”
这次陈曼沉默了许久,久到谢润钰差点以为电话被他不小心挂断了,他试探x_i,ng地又喊了两声,这才等来陈曼姗姗来迟的答案。
“嗯,是有事。他回来时不小心受了冻,走的时候状态不太好,现在怎么样?”
“发烧,一直在反复,温度下不来,要是引起炎症就糟糕了。”
陈曼摩挲了两下键盘,轻轻将文档给关掉了,紧接着弹出来的是一个网页界面。
她没有看那个网页,只是嘱咐了两句,让谢润钰多注意点,转手把电话给挂了。
陈曼把手机推到桌上,余光瞟了一眼一旁正在看报纸的谢竹行:“润琢生病了。”
“活该。”谢竹行脱口而出这两个字后顿了顿,将报纸往后翻了一页,“不吃点苦头,他怎么知道折腾自己是什么后果。”
谢润钰回到休息室里,谢润琢仍是昏睡不行,体温倒是下去了一些,经过一晚上的折腾,谢润钰也有些j-i,ng疲力尽,在一旁撑着额头胡思乱想。